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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罵道:“好賊子,不用說趙宗旦定然是糾集了他在城中的所有勢力打算衝出城去造反了。”
魏松鶴道:“宋捕頭報信還算及時,雖然四城皆火起,但賊人嘯聚南城,由此判斷定是想往南逃竄,於是通判大人便直接調集了兵力往南城趕,並沒理會其他地方的混亂。”
蘇錦擊掌道:“不錯,這個決定是正確的,四處火起乃是攪人耳目,南城才是主攻方向。”
魏松鶴道:“是的,他們正是往南城進攻,大隊人馬趕到的時候,南城城頭守軍兩百餘人已經死傷了大半,兩名守城都頭均已陣亡,城門在援兵到達的那一刻被佔領;暴。亂匪徒們見大隊官兵到達不敢戀戰,全部從南門衝出,沿著官道逃竄;通判大人帶人急追,同時命人放訊號報於應天書院駐守的二十名士兵知曉,示意他們迎頭堵擊。”
蘇錦大驚道:“二十名士兵如何堵得住,這不是送死麼?”
魏松鶴道:“誰說不是,城中火光沖天喊殺震天的時候書院中早已被驚動,當時我們都站在高處觀看,訊號起來的時候,書院的護衛禁軍便整隊出發,這時候大家的血性都起來了,城中的事情大家都知曉一些,所以我們判斷必是有賊人往城外逃跑,於是有人一聲喊,眾人紛紛拿了木棍樹枝跟在禁軍身後衝了出去。”
蘇錦跺腳道:“胡鬧,胡鬧,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學子,如何跟虎狼對抗?便放那些人逃了,日後還怕拿不到他們?這時候應該緊閉書院大門,嚴防死守才是。”
魏松鶴面有愧色道:“當時要是你在場就好了,只可惜大家都熱血沸騰,我也腦子一熱便抄著一根棍棒跟著衝了出去。”
蘇錦連連搖頭,問道:“介甫兄呢?他也衝出去了?”
“介甫兄便是第一個喊叫之人,有了他那聲喊,大家才跟著他跑去阻攔了。”
蘇錦氣的臉都青了:“介甫兄真是糊塗啊,他自己會些武技,去幫忙倒也無妨,連帶這些平日裡手無寸勁的學子跑去送死,這簡直是罪過啊。”
魏松鶴道:“那個時候,倒也不能怪介甫兄,他不出聲,也會有人出聲的,都是血氣方剛之人,難保不會衝動。”
蘇錦搖頭緩緩道:“結果自然不用你說了,想必盧兄和程兄便是在死在那裡了……”
魏松鶴流淚點頭道:“書院同窗死了十七人,傷了三十多,盧兄和程兄便是死難者之一。”
蘇錦心中悽然,輕聲道:“那些匪徒可曾攔住了?”
魏松鶴道:“無一漏網,秦飛在此列,還有喬裝打扮的滕王趙宗旦。”
蘇錦一拳砸在桌子上道:“賊子,該千刀萬剮;兩位義兄行為雖不智,有為之身死在這件事上,確實不值;但是也算是死的其所了。”
魏松鶴點頭道:“包大人奏請朝廷追封死去的同窗為‘義士’,賞賜也很豐厚,我和介甫兄吳恆心賢弟親自護送的靈柩回他們的家鄉安葬的;盧兄家境貧寒,我們去時,他六十歲的老母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等都無法啟齒告知……”
蘇錦聽到這裡,終於忍耐不住,撲簌簌掉下淚來。
第五零三章 贈金
蘇錦曾從歐陽修處得知滕王趙宗旦的下場,皇上到底是顧念骨肉之情,將趙宗旦圈禁了起來,並沒有要了他的性命;但蘇錦卻並不知道應天府中還發生了這麼一段插曲,在這段插曲中,兩位義兄居然命喪於此,這讓蘇錦痛惜不已。
要說盧大奎和程良木跟蘇錦之間的情誼也算不得太深厚,當初的結拜也顯得很倉促,當初共同對抗滕王的行為,讓蘇錦覺得王安石等人都值得深交,故而才沒有推辭。
而此時兩人為國捐軀,才讓蘇錦驟然覺得良友難得人生無常的道理,這才真正悲從中來,扼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