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美,但內臟卻劇毒無比,中此毒不消十息便會身體麻痺,銀針刺探也無反應;但此毒卻容易解的很,中毒前後服用綠豆湯一碗即可解毒,於是小老兒便出城上山去碰運氣,因為只是聽說而已,老朽也多年沒見了。”
蘇錦笑道:“然則老天有眼,終於找到了幾隻是麼?”
魯老三張大眼睛道:“幾隻?哪裡有那麼多?小老兒在山間尋了一日也沒見到半隻,後來冒險進了北坡一處溶洞之中,在地下幽暗的河道中才尋到一隻呢,溶洞叉洞頗多,我差一點迷失路徑回不來了。”
蘇錦拱手道:“原來這般受周折,可辛苦老丈了。”
魯老三道:“為了剷除渭州這些害人的奸賊們,小老兒便是死在洞中也心甘情願。”
葛懷敏臉色尷尬,魯老三口中的奸賊云云,自然也是包括自己在內的。
“然後老丈送來的那幾滴淡綠色的液體便是從那倪蛙身上提出的毒液麼?難怪要我等行事之前一定要每人喝一大碗的綠豆湯,一時尋不著綠豆,我卻只能命人去黑市花大價錢買了幾斤,倒是便宜這幫混蛋了。”
魯老三嘿嘿笑道:“那算什麼,要是中了毒可不得了,那幾滴毒液是倪蛙的膽汁,幾滴毒膽可放倒百十人,想來也是足夠了。”
蘇錦呵呵笑道:“足夠足夠,實際上只放倒了七八十人,還有一些毒藥在咱們幾人的肚子裡,不過卻被綠豆湯給解了。”
王朝馬漢等人恍然大悟道:“難怪爺傍晚硬是將我等拉進內宅喝綠豆湯,趙虎最怕喝綠豆湯不想喝,還差點被公子爺給打了板子。”
蘇錦笑道:“魯老丈諄諄叮囑,人多口雜我又不便明說,只能強迫了。”
葛懷敏暗自嘆息,有心算無心,蘇錦的一切行為動作,李知和徐威和自己都毫無察覺,難怪中了人家的道兒都不知道。
“公子爺,你是如何下藥的我倒很好奇,我記得酒罈子都是泥封好的,用的也是人家的酒,你也不好暗中下手腳啊,那毒藥是如何入酒的?”馬漢撓頭問道。
蘇錦笑道:“很簡單,我將那毒膽汁用絲布浸溼藏於帕中,開壇倒酒的時候,我假借擦壇邊的封泥,用帕子將壇口塗抹了一層毒藥,倒酒的時候有人也來幫忙,我便眼看著親自開的酒罈倒下的毒酒每人都喝了一碗,這才罷休,當時雖然很混亂,但是我卻是記得清清楚楚,誰沒喝誰喝了,那是一定不能搞錯的,當時只消有七八個沒放倒,我們便麻煩了。”
眾人佩服的五體投地,在那樣的情形之下,還能默記那些士兵誰喝了有毒的,誰喝了無毒的,一直央酒到每人都喝了毒酒才罷休,不得不說蘇錦冷靜的可怕。
“可是……既然如此,府尊大人為何不乾脆在涼閣內的酒席上也用此毒,豈不是一了百了麼?”葛懷敏看著蘇錦問道。
蘇錦哈哈一笑道:“這話便是欠考慮了,此事也許有人認為本府手段不太正大光明,但是我不在乎;不過公事公辦,我若一鍋端將你們盡數毒殺,那如何取得口供辨明此案?當事之人盡數被毒殺,案情如何能大白於天下?再者說了席上也有不少罪不至死之人,還有不少替渭州城立過汗馬功勞之人,我又怎能忍心毒殺?”
葛懷敏吁了口氣道:“不知我老葛是否……?”
蘇錦打斷他的話,正色道:“葛將軍心中定是還有芥蒂,但我可坦白告知葛將軍,從一開始我便沒有殺害葛將軍之意,葛將軍也曾力拒西賊,聽說每次打仗都是身先士眾,身上的傷疤不下十幾處,即便是為李知和等人脅迫犯了些錯誤,但絕不至於到了不可救藥之地;所以我極力勸說葛將軍醒悟,一來是敬佩葛將軍往日的功勳,二來也是希望葛將軍戴罪立功,渭州城需要葛將軍帶兵護衛,我蘇錦非將才,要我帶兵打仗恐怕是瞎胡鬧,渭州城離不開葛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