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搬遷而來的百姓已經定居了下來,各地的商賈開設的鋪面已經陸續開業,這些百姓們恰好可以去這些商鋪做工,外地前來遊覽的客人也一天比一天多,會一天比一天的好起來的。”
蘇錦笑道:“意料之中的事,我可不急,就像穗兒她們跟著我幾年時間才習慣和我同桌吃飯一樣,這些事壓根急不得。”
晏碧雲笑道:“夫君能有如此抱負,奴家實在是很高興,所以說呢,皇上那兒便虛與委蛇一番,不要和他鬧僵;否則丟官倒是事小,這些美妙的未來景象便無從實現了。”
蘇錦點頭道:“我明白,說到底我做的一切都對他有利,皇上若真是明君,自然明白其中之理,我不和他鬧他也別找我的茬兒,要是真有那麼水火不容的一天,我也不會坐以待斃;從現在開始,我要長個心眼,處處留意,我可不想有一天會突然被革職拿辦,成為一個可笑的犧牲品。”
晏碧雲等人默然,蘇錦這話更加的大逆不道,完全悖逆了這年頭的價值觀,君臣父子綱常之理,君若要臣死臣只能引頸受戮,轉一下念頭都是不忠,蘇錦說出這樣的話,擺明就是要做不忠之人了。
不過眾妻妾也沒太驚訝,蘇錦一向就是這樣,他從未認真表達過對皇上的忠心,在他的話語中,說到皇上時語氣毫無波瀾,在他的心中,也許皇上就是一個普通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
次日一早,蘇錦升堂議事,第一件事便是處置高若納,當然所謂的處置也不是公開的跟他翻臉或者抽嘴巴打棒子,此人畢竟是趙禎派來的耳目,而且跟自己共同分管軍務,打狗還要看主人,那個主人可不好惹。
但蘇錦有的是辦法,你不是分管軍務麼?蘇錦將計就計,拿出沙盤來,在渭州到慶州以北的邊境一線連指了幾處位置,命高若納即刻帶人前去築建城寨,加強邊境防務。
高若納當然明白是蘇錦假公濟私的整自己,雖然明知那幾處地方築造城寨是脫褲子放屁,但上官冠冕堂皇之命,又不敢不尊,一番理直氣壯的辯解被蘇錦駁回之後,心中大罵著領命。
但更可氣的是,當他伸手要錢要物資的時候,蘇錦竟然一文錢也不撥給他,還要他限期完成城寨的築建,高若納立刻發飆了,在堂上怒聲道:“大人這是假公濟私刁難於我,我即刻寫奏摺呈給皇上,請皇上來評評理。”
蘇錦冷笑道:“爺我就是要給你好看,你能怎麼著?還請皇上評理,麻煩你問問皇上,渭州北八大城寨建設之時,皇上撥給我一文錢了沒?渭州重建的幾千房舍以及城牆的修復,耗時三四個月,皇上給了我一文錢了沒?皇上若說給了,你再來找我要,皇上若說沒給,我能做到你為何做不到?”
高若納高聲道:“此一時彼一時也,你有錢建這座無用的城池,卻無錢修建城寨,你還有理了。”
馬漢在一旁忍不住罵道:“錢是我家大人的,愛怎麼花怎麼花,關你這雜毛鳥事?真是笑話,蘇大人願意將自家錢財打水漂玩兒你倒來多嘴,真是多管閒事多吃屁。”
“是啊,我家大人有錢,今兒建城明兒拆著玩,你看著不爽?你那意思是我家大人的錢倒要給你用是麼?你媳婦兒怎麼不拿出來給我家大人享用?”張龍也不甘示弱插上一嘴。
“你們……你們以下犯上,這裡豈有你們這群狗東西說話的份兒?”高若納橫眉怒斥。
蘇錦勃然大怒,一拍桌案道:“高若納,你瞎了狗眼了,這幾位都是跟著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勝過手足親情,我都不敢對他們這麼說話,今兒你倒是敢來鴰噪;我身為西北四路經略安撫使,乃是你的上官,堂上授你軍令,你卻推三阻四的不肯,這是無視我蘇錦還是無視軍令?這事兒別說是鬧到皇上那兒,鬧到天皇老子那裡我也不怕,來人,重責四十軍棍,即刻押送出城,期限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