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的錢款自己會出,但是党項人沒那麼多講究,你便是給他座金山,他也只會造成一座屎疙瘩的摸樣,教人無可奈何。
過了涼州西南的天梯山峽谷,再往西北便是沙漠,沿著沙漠的邊緣往北越過涼州便到了野利部落的封邑之地;雖然和野利端雲好的蜜裡調油,難捨難分,但是到了天梯山,蘇錦還是決定要打道回府。
一路上做好了行進的路線標記,都無大礙之後,雙方的交易便可順利進行了;雖然極為不捨,但野利端雲也無可奈何,雙方約定,蘇錦先命車隊將糧食運往野利部落的主寨,然後在跟隨野利部落的趕馬的牧民將馬匹趕往南方,歸來的大車上也可順便裝載路上要吃用的清水糧草帳篷等物。
離別的當天晚上,蘇錦和野利端雲在帳篷裡徹夜纏綿,蘇錦的身上被野利端雲咬了一排排的牙印,淚水汗水和不知名的水弄得兩人溼漉漉的;凌晨時分,野利端雲陪蘇錦洗了個澡,兩人相擁細語,戀戀不捨的各奔南北。
蘇錦很是矛盾,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般的放。蕩,放在後世這簡直不可想象,當年他的眼中只有那朵校花,作為一個長相還算帥氣,言談也算幽默的大學生,多少會有些女生暗送秋波言語中給些暗示,可是當年的自己卻一概視如草芥;如今到了這個朝代,自己怎麼就放棄了這麼個堅貞不移的優良品質,變得見一個愛一個。
像野利端雲和李阿狸,一個是野利部落的女頭領,一個更是李元昊的愛女,無論如何自己娶不了她們,但是偏偏和她們都產生了一段孽緣,今後如何處置實在是毫無頭緒。吃幹抹淨拍拍屁股走人倒是落得輕鬆,但這浪子行為似乎有些不負責任。
在回家的路途上,蘇錦打定主意,一切憑天意做主,若是李阿狸和野利端雲願意不計身份的跟著自己,自己當然是來者不拒,若是她們自重身份不願意跟著自己,那便作罷。
半月時間的準備,雙方第一次交易靜悄悄的順利進行了,蘇錦身邊只有李重潘江和幾名心腹知道這件事,李重原本還擔心蘇錦會捅婁子,當蘇錦悄悄告訴他,此事已經得到趙禎的首肯的時候,李重這才明白蘇錦早已將一切的後路都安排妥當了。
潘江自然是唯蘇錦馬首是瞻,渭州一戰之後,潘江升任涇原路都部署指揮副使,併兼任渭州都部署指揮使,可謂是風光正盛之時,這一切都得益於蘇錦的提攜,兩次跟隨蘇錦辦差,兩次都晚上怕了一節,算來一年光景已經官升三級,官居從四品武將的職位,這在大宋的武官升遷上也算是奇蹟了。
這一切都是拜蘇錦所賜,潘江自然是對蘇錦死心塌地,蘇錦的運糧隊伍出發之時,潘江還調動大軍佯作出徵,給大批糧車出門打掩護,可謂是精明之極。
首批五千匹戰馬和三十五萬石糧食的交易在二月二十完成,五千匹戰馬直接被趕到隴山山南的馬場圈養,由於草場未成,這批髒兮兮瘦弱的馬匹還只能圈養起來,蘇錦下血本命人飼加精料,經過一個月的調養,馬兒們的摸樣大變,變得油光水滑,肌肉也強健起來,現在唯一需要的便是待草場建成之後進行放養,訓練它們的奔跑能力。
到了五月間,第二批五千匹戰馬的交易也告完成,一萬匹馬兒日吃夜嚼消耗起來真不是個小數目,算算這兩筆交易已經花了近七十萬貫,在這麼消耗下去就算每匹馬有五六十貫的利潤,這一萬匹馬兒也不賺不了幾個錢,雖然自己走私戰馬一方面也是為了大宋軍隊的需要著想,但蘇錦尚未高尚到肥公損私的地步,於是蘇錦決定回京城一趟,他要跟趙禎談談條件。
其一便是朝廷收購這些馬匹的價格,其二便是這些馬匹圈養的草料的補貼,只要朝廷肯給錢,什麼都好說,哪怕是幫朝廷圈養一輩子。
五月中旬的一天,蘇錦趕回了京城,還沒進京城,蘇錦便感覺到了此番進京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