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宰相之位,氣急敗壞,於四月初病死家中。
但趙禎並未將宰相之位交給改革派中的一人,本來晏殊是下一任宰相的有力人選,但因為晏殊不同意進行變法,范仲淹韓琦等人極力反對晏殊出任新宰相,趙禎無奈之下,將副宰相章得象扶正,命其暫代宰相之位。
四諫官還不罷休,第三次將矛頭對準朝中反對變革的主要人物,夏竦和杜衍,理由是這兩人略無軍功,不能擔當樞密院重職;這一回的理由及其牽強,趙禎也覺得不太好辦,同是趙禎也敏銳的感覺到一旦這兩人再被彈劾,朝中便無派系之別,剩下的大小官員均會倒向變革派,而這樣的結局讓趙禎有些心慌。
雖然趙禎決心變法,但他也不希望朝堂上一家獨大,太后教給他做皇帝的秘訣之一便是權謀平衡論,他要留著反對的聲音作為限制的棋子,這樣他才能坐山觀虎鬥。
於是趙禎只免了夏竦的副樞密之職,保留了杜衍的樞密使之職。
這樣一來朝堂上便形成了以副宰相兼樞密副使范仲淹、樞密副使韓琦、富弼、御史中丞歐陽修為主的改革派當權的狀態,變法派佔了絕對上風,無論氣勢上還是職位上都似乎已經成了氣候;而晏殊因為某種原因未被變革派瞄上,究其原因恐怕是因為蘇錦和富弼的關係,范仲淹等人多少還留了點情面。
蘇錦聽完晏殊的敘述大為震驚,他沒想到短短數月時間,朝堂上居然發生瞭如此大的劇變,自己居然一無所知,朝廷的邸報自己從來不看,最近幾個月他每天都在馬場、草場、田地、水渠附近轉悠,渭州北面的八座選好地址的堡壘也在開工新建,他忙的找不著北,確實是沒有注意到朝中的變化。
“蘇錦啊,你說他們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老夫實在不忍這大好局面變得動盪,人心惶惶之際最易生亂,雖然我數次進言給皇上,可皇上這一回似乎鐵了心要任由他們胡鬧,這樣下去可如何了得?”晏殊唉聲嘆氣,似乎蒼老的幾歲。
蘇錦明白晏殊的心情,宰相之位化為泡影,變法之舉又非他所推崇,而且變法派的做法實在太過激進,這也讓晏殊隱隱覺得這把火遲早要燒到自己頭上去,怎麼不讓他唉聲嘆氣;不僅是他,朝中很多官員現在都處在蟄伏狀態,但這種蟄伏便是爆發的前奏,巨大的反彈正在醞釀,這些被彈劾之人哪個是好惹的?哪個是好捏的軟柿子?變法派一時得勢,後面恐怕會有一片腥風血雨在等著他們。
晏殊見蘇錦不語,嘆了口氣道:“老夫明白,其實你也是贊成變法的,據老夫所指,此次即將公佈的變法細則便是衍生自你的策論十弊,范仲淹韓琦他們所做的事情正是你希望能做的是麼?罷了罷了,老夫也不跟你說這些了,該來的自然要來,該走的自然要走,老夫也無權干涉你的行為。”
蘇錦拱手道:“三司大人說的哪裡話,實不相瞞,為確實是贊成變革的,朝廷積弊太多,不改革遲早會被冗費之弊、吏治腐。拖垮。但是我是不贊成以這種激進手段來進行的,亂世用重典,現在是太平盛世,手段過於激烈會引發混亂,上次韓琦大人,歐陽修大人等去秦州賀小兒滿月之時,這番話我也是和他們說了的;但是他們現在正在興頭上,反以為我不夠朋友,這次回京你也看到了,他們一個都沒來接我,這便是在生我的氣了。”
晏殊喜道:“這麼說你是和老夫站在一起的?”
蘇錦笑道:“我一直和晏三司站在一起,不過我也和範大人韓大人他們站在一起,想法是好的,但手段尚需商榷。”
晏殊道:“你能否向皇上說明這一點呢?皇上似乎也有些頭腦發熱,你的話還是有分量的,何不說與皇上聽聽?”
蘇錦搖頭道:“三司大人,皇上的頭腦才沒熱呢,剛才您所說的情形恰好表明皇上是清醒的呢。”
晏殊道:“清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