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任將軍勇武無敵之將,可否看在老夫的面子上饒了他這一遭,一切從大局著想?”
蘇錦道:“饒了他?但他不聽號令藐視於我,我接下來如何指揮作戰?”
張元忙道:“任將軍不是不聽你號令,剛才他也回應了大人,只是聲音略小大人沒聽見罷了,老夫擔保他定會謹遵軍令,再不會有出格之舉。”
蘇錦道:“你擔保麼?”
張元看了任敬德的可憐樣,忙道:“老夫擔保便是。”
蘇錦點點頭道:“既然張相國出面,我自然要給相國的面子,便准許任敬德待罪立功,官職暫且保留,這十下掌嘴嘛,一下抵五千敵軍首級,左路軍須得拿五萬敵軍首級來抵消這十下掌嘴,戰後咱們再算總賬,多了的我給你請賞,少了繼續掌嘴。任將軍,你同意不同意?”
任敬德豈敢不同意,差點當眾受辱,自己如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被這小子打了嘴巴子,會被大夥兒議論一輩子的,今後如何抬起頭來。
“同意……同意。”任敬德大叫。
蘇錦一笑道:“好,王朝馬漢,放開他,你們退出帳外。”
馬漢本來卯足了勁要抽嘴巴子,聽蘇錦饒了任敬德,略有失望,只的啐了一口,將大巴掌隴入袖中,悻悻的出帳去了。
任敬德低頭蹩進到一旁,躲在兩名將軍之後不肯抬頭,蘇錦微笑看著他,讓他無地自容。
“蘇大人,敢問你的妙計如何?快說出來讓大夥兒聽聽吧,時間不等人呢。”張元正色道。
蘇錦轉過頭來,收起笑容咳嗽一聲道:“稍安勿躁,為何我一直否定諸位提出的計策,便是因為諸位提出的都是硬攻之策,毫無計謀可言,雙方集結兵力六十萬,這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在這樣的戰鬥中完全的硬拼勝算不大,別以為咱們的兵力比敵軍多了十多萬,你們心知肚明夏軍的戰力根本不是養精蓄銳已久的遼軍的對手,更何況還有八萬毫無戰場經驗的新軍,硬拼的結果不堪想象。”
眾將雖沒說話,心裡卻以為然,但話說回來,如此嚴寒,實在熬不下去了,再不打兵馬凍死的越來越多,也不是個辦法。
蘇錦繼續道:“這麼多天來我一直想籌劃出一個勝算較大的計策,這一場大雪下來,恰好給了這個契機。”
張元睜大眼睛道:“願聞其詳。”眾將也都支稜著耳朵想聽聽蘇錦的高見。
蘇錦緩緩道:“我們遇到的困境,遼軍也同樣遇到,這幾日遼軍營中也同樣抬出大批凍僵計程車兵和馬匹,可見他們的遭遇跟我們相類;大雪一下來,他們的補給也成問題,我們在謀劃進攻,他們也一定在謀劃速戰之策,大家都明白誰先攻擊誰吃虧,如果一定要硬拼,何不等他們熬不住主動進攻呢?”
張元喜道:“是啊,他們的日子絕不比我們好過,好歹我們還在國境之內,物資還可經可敦城運送而至,雖然數量越來越少。”
蘇錦道:“如今最大的敵人是嚴寒,要想熬得過他們,須得有足夠的取暖之物,或許可以動用火油取暖,我大宋捐助的八千桶火油起碼可以頂個五六天時間。”
“對啊,火油可以取暖,只要蘇大人點頭便可,但是蘇大人,你一直看那些火油跟寶貝一樣,你會捨得拿出來?”
蘇錦笑道:“當然捨不得,火油的提煉耗費巨大,拿來生火是暴殄天物了,我也就是這麼一說,火油我是絕對不允許你們用來生火的。”
眾人齊翻白眼,說了半天白費口舌,繞來繞去還是沒辦法。
蘇錦看在眼裡,笑道:“等候敵軍主動進攻自然可以勝算增加,但還是硬拼的蠢辦法,所以我只是剖析一番,卻只會將其列為備用,真正的辦法是如何誘騙遼人入我嗀中,即便付出代價,也要保證必勝。”
眾人再此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