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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但她不知道要用帕子幹什麼,她抬頭不解的看著蕭掩,蕭掩燦若星辰的眸子目光灼灼的,在看她。

那目光坦然友善,像是在對她保證著什麼。

李蘅遠剛想問為什麼,就看到眼下的卦象,要相信別人的誠信。

蕭掩已經說得這麼明白,她再問,豈不是就懷疑人了?

李蘅遠壓抑著本能的防備,點著頭:“還有嗎?”

蕭掩道:“還有就是別自己嚇自己,李夢瑤回來的事,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疼,咱們不管她。”

咱們……

李蘅遠聽得心裡有種異樣,不知道這是蕭掩的口頭禪,還是對她暗示什麼。

要相信別人的誠信。

李蘅遠再次將心底的疑惑壓下去,點著頭:“我知道了。”

接下來室內莫名靜下來,其實他們認識才兩個晚上,第一次相交時頗不友好。

李蘅遠站起:“我該走了。”

蕭掩任務完成,隨她站起:“送你。”

廊下的串串紗燈明亮照人,將廊下籠的橘紅一片,四周寂靜,花草在光下寂寞的怒放著,擺動著,蕭院廊下,又像是虛幻的。

蕭掩再一次幫李蘅遠繫好披風,穿好小靴,然後擺擺手。

李蘅遠頷首行禮:“多謝款待。”抬起頭道:“對了,我們今日吃飯坐的是胡凳?”

蕭掩道:“這樣腿就不會酸了。”

李蘅遠露出一口潔白的小牙,她們家雖然是雜胡,但是有個食古不化的崇漢老阿婆,市面上流行的胡床胡桌都不讓用。

這回回去她就要置辦一些來。

遠處孤獨的黑影消失在無盡的夜裡,蕭掩眉心微斂,轉過身,突然一張俊臉在眼前擴大,蕭掩輕輕閃了下身,跟嶽凌風之間留出門檻的空隙來。

“再有下次,我可能會毀了你這張臉。”

嶽凌風無所謂的吹吹額頭的碎髮:“你捨不得我的。”

蕭掩笑道:“好膽量,痞態盡顯”

說完,邁步回屋。

嶽凌風跟上去,臉已經沉了:“我痞子?蕭掩你摸著良心說,我有你痞嗎?有你壞嗎?看不慣李蘅遠坐姿,屋裡墊子全部換成胡凳,你也不嫌麻煩。”

蕭掩道:“我那是關照她的腿。”

到了榻前,見蕭掩恬不知恥就坐下去,一點悔過之心都沒有。

嶽凌風呸了一聲:“誰信?就說這卦象,明明水火濟既,非要說上坎下坎,你別以為我不懂啊,我在正廳聽的清清楚楚,說你沒目的?挑撥人家親人直接的關係,誰信啊?”

蕭掩正擺弄著銅錢,抬起頭笑道:“你的本事,我自是知道的,不然留你幹嘛?直接殺了多麼省事。”

蕭掩雖然笑著說的,到那沒有感情的音調誰都能聽出他不是開玩笑。他曾經動過殺心。

嶽凌風嚇得一激靈,後退一步,看看卦象又看看蕭掩:“你控制我,跟接近小黑丫頭有關是不是?你到底什麼目的。”

蕭掩纖長的手指將銅錢逐個夾起來,特有的手法十分靈活好看,隨後目光從八卦圖上移到嶽凌風的臉上,道:“你也說這是水火濟既卦,沒有我,阿蘅如何能水火濟既,否極泰來?我的目的,就是讓阿蘅平安。”

嶽凌風轉身就走,沒一句實話。

0037 走出

門鎖響動,早已睡醒的李蘅遠忙坐起來,將披風摺好放在偏西的神龕下,抬起頭時候正好看見神龕上的排位,馮衡,李玉山之妻。

這是母親的牌位,李蘅遠一歲半的時候,母親就生病去世了。

父親說母親是十分優秀的女子,儒官家的長女,既飽讀詩書又有擔當。

他對母親一見鍾情,他還說過,只愛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