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我所有!”
這種天氣真讓人受不了!湯晨星走在她住處附近的巷道上,她剛從杜氏公司回來。
今天早上,她主動到公司去見杜先生。既然她沒有遵照約定,擅自離開南投杜家,就該知會杜先生一聲,他有權力停止幫她追查她媽媽的下落。
不料。杜先生聽了她的話,立刻表明無論如何徵信社的工作仍會繼續進行。不僅如此,他還問也不問她離開杜家的原因,就提供一份待遇優渥得離譜的工作給她。
他簡單說明工作的內容——工作地點就在她學校附近,月薪三萬元,只要做單的家務,絕對不會耽誤她學校的課業,唯一的條件是——必須住在那裡。
她問了問僱主是誰,杜先生眼光閃爍,含糊地說,是一位剛回國的大學教授。她想想還是拒絕了,杜先生馬上提高薪水為五萬元,還要她再考慮一下,等開學後再答覆他。
湯晨星怎麼想都覺得奇怪,什麼樣的教授會付那麼高的薪水請一位學生當兼職的管家?不管它了,反正她已經決定拒絕了;她看看時間,也該吃中飯了。
過了一會兒。湯晨星一手提著在巷口麵店真的陽春麵;一手掏出公寓大門的鑰匙開門。
路旁一部黑色的私人轎車裡,下來一位戴著黑色墨鏡、黑襯衫、黑長褲的年輕男子向她走來。
她開了門,彎腰檢視信箱是否有郵件。只有一些廣告信函——她低頭翻閱手中的信函,突然發現有人站在門口遮住了光線,她移開些說:“對不起,擋到你的路了。”
奇怪的是,那人仍是佇立不動地站在原處,她莫名回頭——怔愣一下,佯裝若無其事地低下頭:“是你。”
“你為什麼不告而別?”杜聰文壓抑地問。
昨天,他刻意在湯晨星醒來前離開,希望給她時間和空間想想發生的事;沒想到她竟然跑回臺北!為什麼?他一再問自己。
湯晨星不認為樓梯閒適合討論這件事,她領頭爬上樓梯,杜聰文沒有選擇地跟在後面,到她住的四樓。
“你要喝什麼?”湯晨星先扭開電風扇。
杜聰文摘下墨鏡搖頭拒絕,趁著湯晨星進到屋後去。他打量著她住的地方——客廳裡只有簡單的四張陳舊藤椅,一個簡陋的茶几和一臺小電視;牆壁上的桌布已經剝落褪色。他心裡思忖著;如果以提供一間舒適的房間,來說服她搬去跟他住,是否比較有成功的機會?
湯晨星利用獨處的幾分鐘好鎮定心情,她向來不喜歡逃避現實。這次,她實在不應該因為一時驚慌失措、羞於面對他,而逃回臺北。該來的怎麼也逃不了,只會拖延自己的擔憂,既然杜聰文來了,她就該直截了當地跟他道歉。
因此,她一回到客廳就端坐在杜聰文對面,吸口氣,慎重地說:“我要跟你道歉。那天晚上,我……”那該怎麼說?輕薄,還是冒犯?湯晨星頓時失去語言組織能力。“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是……只能說那時我受了一點驚嚇,所以失常。你……忽然跑走了,我想你大概覺得我很怪異。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那一短暫的時間,竟然把你當成夢幻中的異性朋友,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恢復正常了,我保證不會再那樣……騷擾你。”憋著氣。她好不容易說完了,羞赧地不敢看他。
原來,她是因為這樣才離開的!杜聰又撥出一口長氣。隔天早上,為了避免驚嚇她,他特意在她醒來前離開自己的房間;沒想到,她就這樣不告而別,他還以為。她是因為察覺他對她的追求意圖。不願接受他而離開的。原來不是,他頓時感到一股喜悅流竄通體,心中漸漸燃起希望的火花——
整理內心紛亂的情緒許久,杜聰文才緩緩開口:“我一點也不介意那樣的‘騷擾’。”
“咦?”湯晨星倏地抬頭,不信他真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