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左小紅還想勸慰幾句,幽幽卻打斷了她,
“我結婚的時候,您就那麼悄無聲息的走了,都不知道我和我爸還有蘭蘭多想您,這下好了,您這跟我們一分開就是一年多,您就不想我爸麼?”
說起桑海洋,左小紅嘆了口氣,眼圈也紅了:
“唉,你爸現在在美國治病,也不知道能治出個什麼樣來,他一個人在那邊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照顧著,能不能照顧得好,我是有點擔心啊。”
幽幽輕笑著,半開著玩笑:
“您這麼擔心他,不如就讓森哥送你去美國找他?”
她打了一下她的手背,嗔怪道:
“淨瞎說,我走了你和蘭蘭怎麼辦?不管你們嫁給誰了,我都得替你爸看著你們,不能讓你們挨欺負,省得你爸回來怪我。”
幽幽摟得她更緊了:
“媽,我替我爸謝謝您,也替我爸說聲‘我愛你’,我們都好愛你。”
“你這丫頭,啥時候學會說這些肉麻的話了?”
左小紅嗔怪著,眼裡卻是滿滿的歡喜。
跟左小紅說了晚安,她才回了自己的房間,拿出白天買的毛線和毛衣針,開始擺弄了起來。
她想給左森織一條圍巾,等這個夏天過後,恐怕她與左森不會再見面了,給他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日子如水一般流淌,表面上平靜又安寧,蘭蘭每天都會去醫院陪江明達,早出晚歸,左森都會派保鏢護送她,一直在醫院保護她。
幽幽每天都會陪久兒玩,沒事的時候就躲進房間織圍巾,偶爾會給左小紅和左森親手做一頓香噴噴的飯菜,時間被她利用得很充分。
一個星期之後,江明達出院了,第一時間就跟著蘭蘭來到了左家,他說想要見桑幽幽一面。
她沒有見他,只是讓蘭蘭交給他一封信,信上的主要意思就是讓他好好對待蘭蘭,不要辜負蘭蘭對他的愛與信任,不要再讓蘭蘭受到任何傷害,即便有一天不再愛蘭蘭了,也要記著他曾經對蘭蘭做過些什麼,就算以贖罪的心態也要陪著蘭蘭一起到老。
江明達看過這封信後哭了,內疚與感激包圍著他,他將蘭蘭緊緊地擁入了懷中,只給幽幽留下了兩個字:放心。
像怕幽幽會反悔一樣,江明達這次馬上拉著蘭蘭去登了記,一回到家就開始籌備婚禮,一刻也不能等,生怕蘭蘭會再消失一樣。
左森知道自己無法阻止這場婚禮,因為擔心幽幽會與井晨風死灰復燃,而整日不敢離開家,他要守著她。
蘭蘭出嫁那天,幽幽親手給她戴上了自己給她買的新發卡,那是一隻白色的髮卡,上面粘著一個小皇冠,幽幽說這是她送給蘭蘭的結婚禮物,並告訴蘭蘭她的婚禮她就不去參加了,讓蘭蘭戴著這個髮卡,就像是姐姐一直陪著她。
蘭蘭雖然不願意這麼快就與姐姐分開,但想起上次婚禮時的情景,她不由得點了頭。
江明達的結婚隊伍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左家接新娘,幽幽站在二樓陽臺的視窗,默默地祝福著妹妹,始終沒有露面。
井晨風也在接親的隊伍當中,他站在人群裡,拼命地朝左家的門口張望,看到了與幽幽一模一樣的蘭蘭的臉,卻怎麼也看不到幽幽。
他的心一陣抽搐,痛與失落襲擊著他,讓他不能自已,只能落寞地回到車上,再次跟著迎親的隊伍回到了結婚典禮。
蘭蘭的婚禮,幽幽不會不來參加,也許她會直接出現在結婚典禮上,他這樣期待著。
然而,失望的人不僅是他,谷幽蘭、江明達……她令所有人都失望了,因為直到婚禮結束,她也沒有出現。
江明達帶著蘭蘭去度蜜月了,井晨風看著一對遠去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