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餘安習慣性地點燃一支煙，菸草的味道順著悠遠的晚風傳進唐理智的鼻子，辛辣且難聞。

&ldo;嗚嗚嗚&rdo;她誇張地在鼻子前面扇動著手掌，&ldo;二手菸會害死我的！&rdo;

&ldo;……那我走你後面。&rdo;

&ldo;就不能不吸嗎？對你自己身體也不好！&rdo;她忽然定住不走了，直直地停在他的身前，抬頭，挺胸，氣勢洶洶，就好像中學時代貼著三條槓標誌的紀律委員，非得勸他從良。

這反而讓唐餘安有了惡作劇之心。

他眨了眨右眼，眼角危險地勾起，&ldo;呼――&rdo;，張嘴，白色氣息如雲如霧，像毒蛇一樣裹著唐理智，一點點暈開，又一點點消失，只留下尼古丁混合雄性荷爾蒙的餘味。

一點兒也不迷幻。

唐理智咳得直不起腰，好不容易緩過來，一抬頭就是那張得逞的笑臉。

&ldo;你怎麼那麼幼稚呀！&rdo;說著，她又一把推上唐餘安的腰。

位置不巧，仍是白天那個地方。

不用等到明天，唐餘安就能想像明天青中帶紫、紅裡發黑的斑痕。

確實不好玩，他將菸頭扔進了垃圾桶。

&ldo;哎，我上週給你郵箱發了觀察報告，你看了沒？&rdo;

&ldo;看了。&rdo;

&ldo;不給點反饋？&rdo;

&ldo;只有員工才必須給領導反饋。&rdo;

靠，還擺起架子了。唐理智眼珠子忽悠轉了一圈，恨恨道：&ldo;上行下效，難怪魏主任那種人能留在廠裡這麼多年。&rdo;

&ldo;他風評不錯，怎麼到你這兒就是十惡不赦。&rdo;

&ldo;他老是攻擊我的學歷我的能力，明明我是overalified（比標準要求高出好幾倍的能力）好不好！&rdo;唐理智很有自信，自己的學歷絕對是繡衣廠前3。

&ldo;你這麼overalified為什麼還會進繡衣廠，而且，連進繡衣廠都要靠關係。&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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