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收回飛刀握在手中。飛刀閃亮,沒有沾染一滴血跡,一條刺眼的細線劃過刀身,彷彿在向中間人炫耀飛刀的鋒利。
“你說我是小魚麼?”楚人狂微微一笑,上前一步逼近中間人。
“不!”中間人雙眼微閉,緩緩搖頭說道:“你是條大魚,一條很大的魚,,魚太大,大到我有可能吃不下!”
說完,中間人右手在胸口處用力一撕,他身邊立刻多出一名緊貼在一起一模一樣的人來。只是一人身穿黑衣,左手握住一根細長尖刺;一人身穿白袍,右手抓住一柄鐵錘。
“怪不得你叫中間人,原來如此!”楚人狂呵呵一笑,手中刀芒頓起,劈向中間人。
“譁!”刀芒閃過,一舉劈開身穿黑衣的中間人,同時他身形漂移,避過對方尖刺的反擊。
一招未分勝負,雙方重新站定。中間人被刀芒一分為二的黑衣身體完好無損,與白袍中間人咧嘴冷笑。
“想殺我!很難!”黑白中間人同時啟口,鐵錘與尖刺一左一右地合擊而至。
刀芒閃爍,留下一道道刺眼光帶。幾息過後,兩人還是平手,唯有楚人狂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他試探幾次,找到對付黑白中間人的對策。
“看我如何殺你!”楚人狂大吼一聲,右手一抬。
江湖中一般高手過招,主要精力放在盯住對手手腕之上,手腕一動,就能判斷攻擊的大致方向。
一流高手過招,卻是緊盯對手肩膀。肩膀動,手腕才能動,是以一流高手能夠提前判斷對手的攻擊線路。
絕頂高手過招,境界再升一步,他們專注對手的眼光。眼光所向,才會肩膀動、手腕動,對敵時才有更多的反應時間。
烈火門三大長老之一的中間人也算是一名絕頂高手,每次都能恰到好處地避開楚人狂刀芒,最主要的便是緊盯對手眼睛。楚人狂眼睛看哪邊,中間人就把假身體換過來,承受對方一刀。
這一次,楚人狂看向白袍中間人,手中刀芒湧起之時,中間人將真身換到黑衣這邊,尖刺也是迅速反擊,斜插過去。
刀芒閃過,中間人感受到一股清涼從胸膛直入小腹,緊接著看到自己黑衣身體爆開,鮮血如同泉湧噴射,就連有力跳動的心臟也依稀可見。
“你完了!”
楚人狂指著中間人胸口,遺憾地搖頭。剛才他眼睛緊盯白袍中間人,手腕一抖,急速改變方向劈向黑衣中間人。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速度太快,快到中間人無法作出絲毫反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崩潰。
“你!”一股刺痛過後便是空虛的解脫,彷彿看到逝去多年的父母在向他招手。中間人伸直手臂,最終無力地垂下倒地,發出‘咕咚’一聲響。
楚人狂上前幾步,扯下裝有三斤烏玄鐵的皮囊,搖搖頭說道:“大功告成,三天後必須趕到城外柏葉亭與大小姐會合!”
眼光從剛才輕微挪動的青年男子身上滑過,楚人狂嘴角的笑意很是勉強,那是因為,說完這句話,他心中的刺痛感更加強烈。
楚人狂身形遠去,伏在地上的青年男子身體又一次蠕動。如果剛才那一刀射在他的脖頸,他將毫無懸念地如同身邊女子一樣命歸黃泉,只是胸口一刀射入深度有限,留下他半條命。
百勝堂內,繞鐵手依舊躺在虎皮躺椅上,喝著新收關門弟子阿三送給自己的茶葉,悠閒地拍打躺椅扶手。
“楚公子!”眼前人影一閃,繞鐵手立刻坐起,看到面帶微笑的楚人狂為之一愣。
當初楚人狂付下定金離開,一晃兩個多月了無音訊,他還以為對方放棄打造飛刀的計劃。畢竟三斤烏玄鐵與八兩火硝王石都是稀罕之物,等閒之輩豈能弄到手。
“繞大師,別來無恙啊!”楚人狂笑著將一個包裹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