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危機。
四人端坐在總壇大殿,等待下戰貼之人到來。每個人手心都捏著一把汗,神經高度緊繃,彷彿隨時要被崩斷。他們默默等待,當那人走近大殿隨意一眼掃視,四人頓時明白,自己實力差距太遠。
夜晚,星光黯淡,一陣陣莫名其妙的冷風在花州城颳起,釋放瑟瑟刺骨寒意。大殿內點上百餘根兒臂粗的蠟燭,還有百餘盞氣死風燈籠,將大殿照耀的雪亮,如同白晝。
原以為,這種亮度已經是極限,足以看到對方每一根毫毛,每一個動作。當那道無法形容的光芒閃爍而起,四人幾乎同時閉上眼睛。
強光刺眼,超出他們預料,先前預演好的戰術完全作廢,各自選擇保命要緊。即使無路可逃,四人還是瘋狂後退。
“要不是他的第一目標是青衣樓樓主孟天龍,恐怕我的墳上長滿雜草了!”
趙開山後怕地喃喃自語,將手伸入懷中,輕輕摩挲胸膛至下腹處。那裡有一條長長的疤痕,像一條粗壯的千足蜈蚣依附在前身,直到現在,這裡還是微微麻木,沒有疼痛的感覺。
光芒耀眼之極,他只是被餘光掃過。想那青衣樓樓主首當其中,賴以成名的十件武器剎那間粉碎,沒有絲毫停頓,要不是······
“師傅說,金鐘罩修練到十三層大圓滿境界,從此天下無人能破。自從那一天起,我發現這是屁話,世上哪有無人能破的功法!”
趙開山長長嘆口氣,將衣衫內的手收回在額頭輕輕拍打,藉此消除心中對往事的懼意。
“鐵王,狩獵一事準備妥當,是否現在啟程!”
石塔下層,一人大聲說道。他聲音渾厚,顯示內氣十足,正是趙開山最喜歡的十八銅人之首趙一。
自趙開山將十八銅人從清風寺挖出,他們都隨姓趙,因為出家之時年幼,誰也不記得自己姓甚名誰,同姓趙反而更加團結,親如兄弟。
“初冬的雪已經下了數天,正是圍獵雪鹿的的大好時機,準備出發!”
趙開山右手重重地打在搖椅把手上,猛地站起,將三百餘斤的鐵杖操在手中,輕如無物地隨意抖動,激起一層層虛幻杖影。
水州城所有不服管教的江湖人士死的死,逃的逃,一片太平。導致鐵王趙開山無人可殺,鬱悶之餘時常帶城外郊區的從眉山上狩獵取樂,也好輕鬆自己壓抑的情緒。
十九匹快馬衝出水州城,直奔五十里外的從眉山。趙開山一馬當先,手中鐵杖緊握,磅礴的內氣環繞周身,如同一尊殺神。
身後十八銅人個個身高體壯,肌肉緊扎。大雪天僅僅一層薄衫遮體,層層白氣在身體外飄逸,手中同樣握住一根鐵杖,即使是出城狩獵,他們眼中也是殺氣畢露。
昨日,水州城一位威望頗重的武林人士邀請鐵王趙開山在從眉山會合,一起獵殺雪鹿取樂。對方也是歸順青衣樓之人,平日裡送上不菲的孝順銀子,趙開山樂得順水推舟,欣然前往。
天空中時不時飄下幾片殘雪,落在趙開山一行人身上,隨即融化成霧氣消散。幾聲雪鹿的叫聲激起趙開山豪情萬丈,催馬加速前行。
趙開山胯下之馬號稱赤血千里,是青衣樓樓主孟天龍從魏國採購相送,顯示對他的器重。
赤血千里與趙開山心意相通,感受到主人激情高漲,立刻長鳴一聲,將身後十八銅人遠遠拋在身後。
十八銅人也被激起豪情,紛紛策馬揚鞭,無奈馬匹等級相差很遠,還是被甩開得越來越遠。
山路兩邊的樹林被白雪覆蓋,深深地彎下枝頭,偶爾落下幾塊碎雪,也沒有引起十八銅人的注意。赤血千里嘶鳴聲在前方響起,他們必須得迎頭趕上。
“轟隆!”
幾聲爆響同時響起,爆炸聲在高高樹冠上方,引起十八銅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