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星月湖八駿何時多了一個姓程的?”
秦翰與他交過手,折斷的指骨仍然沒有痊癒,對那個年輕人記憶猶新,開口道:“這賊寇修為尚可。”
李憲道:“莫非是隻聞其號、不見其人的玄騏?”
夏用和思索片刻,然後點了點頭。“想必就是他了。”
眾將恍然大悟。難怪選鋒營兩次挑戰都輸了個乾淨,只可惜離得太遠,城上又沒有燈火,無法看清八駿中最神秘的玄騏真面目如何。
宋軍挑戰失利,但一個秉義郎孤身登城,又從賊酋手中脫身,士氣並沒有受到多少影響。
剛才沉寂的投石機再次發威,數百團火球接連飛去,將城樓和堡壘砸成一片火海。但火光不久即滅,水泥抹過的城堞仍然堅不可摧。
過量投擲的投石機在重負下開始損壞,攻勢漸緩。不久之後,最後一團火球投出,投石機突然沉寂下來。
程宗揚恢復一些力氣。“八成是衝車過來了。”
衝車以衝撞城門而得名,最大特徵就是車上巨大的攻城槌。普通衝車都是固定結構,依靠人力推動車身去撞擊城門。宋軍的衝車則是懸掛式,不僅省力,撞擊速度也比固定式快出數倍。程宗揚愈發肯定宋營調集大批工匠參戰,戰爭還將延續下去。
從三川口開始,星月湖大營在劣勢下屢次主動出擊,就是想打痛宋軍,迫使宋軍撤兵。
可是宋國不屈不撓,在軍費飆升的狀況下仍然不惜增加兵力,這讓程宗揚大感頭痛。畢竟宋軍耗得起,星月湖大營可耗不起。
“程少校!”
程宗揚回過頭,卻是蕭五帶著雲家剛送到的弓、盾趕來。程宗揚一邊讓人交接弓盾,一邊道:“那些少爺呢?”
蕭五道:“聽到動靜都要來,就是服了散,來不了那麼快,這會兒正在整頓人馬,順便解解酒。有蕭少校在,出不了亂子。”
“亂子倒不怕,只要他們別傷著就行。”
程宗揚拿起一張龍雕弓,“老敖!瞧瞧這個!”
敖潤已經有龍鱗盾,看到龍雕弓頓時眼睛發亮,一把抄起來展臂拉開,接著怪叫道:“這是什麼弓!”
程宗揚笑道:“怎麼樣?”
“這弓有些邪門啊,拉著不沉,勁道卻不小。”
旁邊伸出一隻手卻是孟非卿,他徑直取了一張大弓,搭上箭枝,接著鬆開手指將二百步外一名拔刀督戰的指揮使射殺。
“好弓!三石的弓卻有四石的力道!”
這些龍雕弓都是程宗揚訂製的,大都是兩石左右,只有幾張是三石的強弓。
弓身的力道一般都是在弓弦上懸掛秤砣,根據弓弦拉滿的負重進行計算。平常人用的大都是一石弓,能開兩石弓的都是好漢。
龍雕弓射出的力道比別的弓高出三成,三石弓能射出四石弓的力道,而且龍筋耐用,不用頻繁換弦,射程和準度更加穩定,因此張少煌才把他那張一石半的龍雕弓視若珍寶。
敖潤拿著龍雕弓愛不釋手,程宗揚一笑:“給你了。”
敖潤大喜過望,“啥都不說了!看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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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非卿屈指彈了彈龍鱗盾。“好東西!有了這個,跟宋軍的神臂弓硬撼也不怕;具體怎麼分,你看著辦。”
“行!”
程宗揚也不推讓,先拿出一百套弓盾讓人分送給堡壘上的守軍,其他按各城兵力分發下去,保證一線戰鬥的每個連都有十張龍雕弓和五十面龍鱗盾。
“不錯。”
孟非卿等他有板有眼地吩咐完,說道:“下面由你來指揮。”
程宗揚叫道:“不是吧!老大!”
孟非卿挑起濃眉。“不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