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對母親更加看不慣。沒多久便娶了三房姨太太,若不是這次燒尾宴,孃親也不至於在第二年的秋天因為自暴自棄,病死在別院。
前世夏芊鈺並沒有蘇小小哪條價值百金的舌頭,她除了愛吃以外,對廚藝幾乎一無所知,對美食的出處也是人云亦云,有著對禹歌笑的盲目崇拜。而正是這崇拜,像是一把雙刃劍,一步步逼著禹歌笑朝著更加危險的險灘走去。
當了御廚還不夠。要成為天下第一的廚神。
她雖然已經下定決心跟著禹歌笑走南闖北,卻依舊不甘心被夏家除名,不甘心大姐,二姐,三姐都能嫁一個名聲顯赫的夫君。
卻從未想過,夏家的衰落便是她的衰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禹歌笑對夏芊鈺也多少充滿著愧疚。這樣兩人的感情也不再平等。
這樣的感情不是此時的她需要的,與夏家的決裂也不是她需要的。
夏家最後慘遭政變牽連。滿門抄斬,更不是她需要的。
因為她被夏家除名,故而躲過一劫,可是,就連禹歌笑都不在世上了,她又如何能夠苟活,一把利刃,綻放在刃上的鮮血,便是她最終的宿命。
在顛簸的船上,她回想著這一切,身子一直不停的發著抖。
禹歌笑只要費心,還是能夠知道她心中所想,“過去的事情,不要在想,正因為太可怖,所以,我才會費盡心思讓你忘記。”
語氣中悲春傷秋的情緒,讓人聽著鼻頭一酸。
“不說這些了,老天能夠讓一切重來,已經是法外開恩,你我不該再有怨懟,如果可以選擇,我甚至願意死在你的前面,你不知,當我看見你的屍首,我真的差點瘋掉,那種感覺就好像無數的針將我的心扎滿,讓我心疼致死……”
禹歌笑兩行熱淚流下來,輕輕將夏芊鈺攬在懷裡,“等這些事情都結束了,我們成親之後,你願不願意與我浪跡天涯,遍尋美食?”禹歌笑的眼睛望著沒有盡頭的江水,輕輕問道。
這話實在太美好,美好得讓此時此刻的夏芊鈺光是聽到便覺得心頭一熱,而這樣的熱變成滾燙,反噬了她,讓她的心疼得如同生煎一般,喉頭的哽咽,讓她很長時間才吐出兩個字:“願意。”
錦謖禾見她眼中含淚,以為她又暈船,貼心的端過來一杯薑茶。
“快些喝了,薑茶暖心暖胃,喝下去,暈船的感覺會好些,現在已是傍晚,天黑之前便能到賀家所在的西塘鎮了,賀家是大戶,我們到了之後,整頓一晚,你喬裝的小廝,只要不與長輩打正面應該識別不出來。”錦謖禾貼心的遞過手中的茶杯說道。
夏芊鈺微微一笑,接受了他的好意,將薑茶捧在手心裡暖著。
見他幾乎完全看不見禹歌笑的所在,實在覺得太過神奇,見錦謖禾與船家攀談去了,忙小聲問道:“有一個問題,我特別疑惑,助你渡劫的人,到底有多厲害,障眼法,這個我倒是能夠想得通,可是能夠讀心術,還有可以裝很多東西,隱形的虛鼎,這真的很了不起。“
夏芊鈺除了美食,很少誇讚別的什麼,她不太稀罕珠寶,對錦衣也沒有概念,這樣誠心的稱讚讓禹歌笑臉上透著一股子得意。
“若是我師傅知道你這樣誇讚她,一定很高興,她是大食國最厲害的巫師,因為修煉禁術,而被大食國通緝,後來逃到了我朝,無意間救了我,要是沒有她,我便真的死定了。
當她知道我與你之間,有這樣一段掛礙的時候,她異常感動,教我秘術,助我能夠再次與你相逢。”禹歌笑的眼中換上了崇拜之色。
這樣的神色居然讓她有幾分嫉妒,“這巫師,是女子吧!”
“是的,她是女子。”禹歌笑老實的回答。
“什麼……你在知道我會回來受苦的時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