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錦謖禾眼睛有些發直,夏芊鈺不以為意的笑笑,然後切入主題問道:“要將酒樓易主的馮掌櫃可到了?我們趕緊出發吧!別讓他們等急了。”
“估摸還沒到……不過之前答應我的事情,如今還算數嗎?”錦謖禾往前走的腳步停住了。
答應他事情?夏芊鈺疑惑,自己到底答應他什麼了……
“你說了會讓我也參與,就算不讓我學廚,也讓我加入進來,成為酒樓的一部分,我願意借你五百兩,不需要你還利息,只需每次我到酒樓,你都會讓廚子把最好吃的菜餚端進來。”錦謖禾現在的樣子活像個小孩。
他正有些紈絝子弟的作風,但是有特別的可愛,一點也不招人討厭,就連現在耍賴的樣子也是。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開酒樓就是為了讓食客品嚐的,你來了隨時都有你的位置,隨時想吃就吃,如果你不放心,怕我翻臉不認人,我給你立個字據,這樣可好?”夏芊鈺有點好笑,如此說道。
她發現必須用特別淺顯的,如同哄孩子的話來和錦謖禾說話,他才會馬上明白。
這個提議一說出來,錦謖禾眼睛一亮,他其實很想讓夏芊鈺立這樣的字據,但是又覺得有些小心眼了,糾結了一番之後說道:“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你的話難道我還能不信?”
夏芊鈺不把他的玩笑話放在心上,就此說好之後,錦謖禾這才在前面領路,兩人坐著馬車朝惠水街的永和道趕去。
兩人從馬車上跳下來之後,便看見蓁胥王爺和禹歌笑身邊站著一個瘦高個,料想便是馮掌櫃了。
馮掌櫃未語先笑,看向匆匆趕來的兩人,清瘦的臉頰因為笑意盎然而有兩個小坑。
高高的顴骨讓他看上去分外精明,一身裝扮倒是極為普通的商人扮相,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夏芊鈺走過去,拱手一拜,“想必您便是馮掌櫃了,讓您久等了。”
馮掌櫃笑著打量夏芊鈺,雖然知道她是一個女子,但是見她男裝扮相,定是不想讓人知道她是女子,也不想此時有人將她當女子對待,便客氣道:“夏公子客氣了,在下著急脫手,不敢耽擱。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們便去看酒樓吧!”
在來的路上,錦謖禾已經將馮掌櫃的事情盡數告知她了,經營不善外加要離開琴川,故此需要賣掉酒樓。這不是什麼稀罕事,這個酒樓已經多番易主,沒有幾個人能夠經營超過一年。
馮掌櫃也是因為門庭冷落,生意實在冷清,每日白虧銀子,故而才將酒樓脫手。
馮掌櫃在前面領路。拿出鑰匙將酒樓大門前鐵鏈子上的鎖頭開啟,然後輕輕一推,除了開門聲以外還有漂浮起來的灰塵。
從門縫上累積的灰塵可以看出,至少關門有數月了,卻像是從來沒有開啟過。
夏芊鈺被灰塵嗆到。輕輕的咳了幾聲。
背上附上來一隻溫和的手臂,輕輕的拍上她的背,夏芊鈺抬起眼睛,欲對此人投去感激的微笑,正好撞上蓁胥清亮的眸子,他整個人和煦的笑著,關切的說道:“王釗,你去取張錦帕來。用水打溼,讓夏掌櫃捂住口鼻。”
夏芊鈺剛想說不用了,哪能這麼嬌貴了。不是小題大作嗎?
結果灰塵又飄進鼻子裡,讓她再次咳嗽起來。
禹歌笑將這些都看在眼裡,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伸出去的手兀然停在空中,過了一小會兒才放了下來。
錦謖禾已經發現夏芊鈺沒有尾隨上來,幾步追上來。關切的問道:“怎麼了?”
夏芊鈺這才想起“蘇小小”有非常嚴重的過敏性鼻炎,這樣的灰塵簡直就是“致命傷”。會讓她鼻癢流淚。
“沒事,只是被泛起的灰塵嗆到。”夏芊鈺有些尷尬。這話有點“公主病”了。
錦謖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