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無遺言相托?”
呼拉爾長嘆一聲,說道:“當日我輩也非有意致其死命,本想把她擒了,再交她本門尊長處治,怎知她把無相掌法挾雜著純陰大法使出,招招辛辣,捨命相撲,一不留神,便會惹來血染黃沙,因此雙方出手,俱是重些,才會傷了她的命兒!”
呼拉爾又道:“她著了晚輩一掌倒地已經奄奄一息,猶強自牽衣撕袂,咬破指頭,書成血書,滿幅辛酸,令人不忍卒睹!”
說到這兒,花妖搶著道:“她的遺書在那兒,可否借老夫一觀?”
呼拉爾笑笑道:“怎不可以?她本來就是遺書花前輩的!”
說著,右袖一掀,自袖底傾出一隻書滿血字的斷袖來,遞給花妖。
花妖展開一讀,不由老淚縱橫,雪兒遺書已然深表悔意,說她不該恃技妄為,違背師尊多年教誨,又懇花妖,念在數十載相從,原諒和饒恕她。最後,又說出她在吉特拉嶺絕北之處,偶發現一處天火,天火中又偶獲兩般秘芨,刻藏在吉特拉嶺修為之所,請師尊前往取回,作為本門武功技業,傳給後人,同時又教以開啟那五金之英所造的房子以及馴玄之法等等。
這封遺書,不消說呼拉爾也經目睹,他待得花妖讀完,乃道:“令徒之死,當真可惜,更令晚輩噬臍莫及,她本是個有緣人,可惜天奪其壽何!花前輩:她既說有兩般秘藏在吉嶺之中,老前輩回程之日,就依了她的遺願,前去取下,作為貴派技業也好,這也是稀世之功啦!”
花妖心中讚了一聲:“人說紫府宮正派,此語不虛,今日益有徵信,這遺書若落在別人之手,還不早到吉嶺偷偷取去,會落在我花妖之手麼?”
不錯,呼拉爾以紫府門尊長,不屑覬覦別派武功,同時又因本門與花派有莫大淵源,更是不敢妄取,是以才留待花妖到來面交給他。
花妖呵呵一笑,說道:“呼老兄真是誠實君子,逆徒所遺秘芨,老夫早已在吉嶺搜到了!”
當下,乃把在吉嶺經過,和盤傾告呼拉爾,呼拉爾連連向他道賀。
席間,又談及中原武林閒話,花妖和葛衣人把玄冰美人與赤城派子弟約定較技,以至史三娘練成武功,南星元在孤島致富以及史炎江湖作惡等,談論一番。
花妖慨然道:“我還不是為了解救武林一場大劫才離開兇禽島,別的倒無顧慮,所以為憂者是史三娘那丫頭,靈性盡失,恐她一旦逞兇起來,江湖上無人能敵,豈不遺害生靈不少!”
葛衣人接腔道:“以前對這事我倒不甚留神,邇近聞說史三孃的三味真煙已然煉成,如行不依正道,誠為江湖之害,自顧力微技薄,恐非其敵,屆時還得花前輩出面,才能消弭這場禍災!”
花妖答道:“唐古老弟言重了,老夫也是隻好盡力而為,事不宜遲,老夫剋日便要回程,再在江湖上默察一番,先明底蘊,再行定奪!”
葛衣人欣然道:“我也該回中原啦,花前輩,咱們做一道走路也不愁寂寞!”
花妖頷首微笑,應道:“好,好,老弟既有心到中原挑起樑子,消弭武林浩劫,老夫正喜得一位朋友鼎力匡助!”
葛衣人連連謙遜,口中稱:“豈敢,豈敢,前輩言重了!”
陡然間,他的臉色一沉,望一望外邊。叫道:“瑩兒,女兒何在?”
隨聽外邊燕喃鶯鳴,連續答了幾聲:“來了,爹爹師傅呼喚,不知有何吩咐?”
展眼間,葛衣人一雙醜女以及他的徒弟瑩兒,已然輕飄飄地飛進內堂。
葛衣人厲聲喝道:“跪下去!”
三人莫名其妙,卻是不敢違拗,當下齊齊跪落,連連叩頭。
葛衣人臉色又整了一整,指著三人罵道:“你這三個畜牲,膽敢違背師訓,叛逆本門,圖投別派,幸虧有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