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收拾筆記本,背上包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時,剛才那位給我金卡的老兄還在門口等我,他見到我出來,直接拿走了我手裡的筆記本,然後面無表情地說:“這位小姐,剛才那位先生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我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手裡的金卡,心想:他該不會是反悔了吧。
不帶這樣的。
剛才還在眾人面前演霸道總裁,事後又想把錢收回?
這位老兄是偶像劇看多了?
再說我今天承受的夠多了。
我被潑咖啡的時候,那些看向我的眼光還是滿滿的同情,但在他給出金卡之後,那些目光立刻變得意味深長,就好像在說,瞧!那個女人也太有心機了吧。
原來是,藉機上位啊……
想到這裡,我立即說了一句:“我有點急事。還有剛才的事,我已經原諒他了。無需特意道歉。”
然後那個身形彪壯的手下,就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
“小姐,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想好了,周先生是不會問人第二遍的。”他說。
我當然是瘋狂的點頭。
然後,大漢就把筆記本還給我了。
走出商場的時候,我似乎看到黑色轎車裡的人影一閃而過。
就這樣,我拿著他給的金卡去商場門口和黃牛交易。
黃牛看看我的模樣,有些不懷好意地笑了笑:“賣什麼?”
你丫的!
我在心裡罵了句髒話。
但是,我有種特異功能,就是偽裝情緒的能力。
好話說就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壞話就是說,面癱。
我把金卡拿出來,卡片在商場映出的燈光下,看上去耀眼而奪目。
黃牛嗤笑了一聲,說:“我收了多少年購物卡了,你手裡這種卡片根本沒見過。”
“可是……”我剛想說,給我卡片的人看上去來頭很大。
隨身帶保鏢,不是富二代也是富二代……
“小姑娘,這年頭,騙子多啊……”黃牛教育起我來。
我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把卡收回來說:“不收算了。”
在他滿載同情的目光的注視下,我灰溜溜地走了。
原來,塞翁失馬的後面不一定跟的是好事,倒黴的後面也可以繼續倒黴。
回到出租屋,我隨手把卡片扔進鞋櫃的抽屜。
合租的閨蜜艾小魚從洗手間走出來,帶著一股幽蘭沁香,她的沐浴露是那種高階香水味。
很貴。貴出普通沐浴露好幾倍。我曾經問過她,為什麼有了香水還要用香水味的沐浴露。
她是這樣回答的,我不能從頭到腳噴遍香水,但沐浴露可以,香到每一根腳趾頭。
嗯~果然有男朋友的人,理論比較不同。
她上下打量我一眼,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星星,你打翻了咖啡?”
艾小魚是做探店博主的,她的鼻子真好,立即就說:“星巴克新出的焦糖拿鐵?”
我垮著臉,心想: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我委屈的點點頭。
“我一口都沒喝。”我如實說。
艾小魚撇撇嘴:“這衣服洗不乾淨了。”
是啊,正戳到我的痛點。
“你有白襯衫嗎?借我明天用一下。”我正好藉機開口。
艾小魚說:“有是有,不過我的你穿的下嗎?”
“擠一擠吧。反正只穿一天,我不想買新的了。”我一邊說著,一邊將臨時工牌扯下來,幸好工牌的掛繩本來就是深棕色的。
“你洗手間用好了?”
“嗯。”
洗完澡出來,我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