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闊喝多了,保鏢在電梯門口用英語問我要不要他來攙扶,我說不用,他也就搓了搓手按了電梯。
明明是暴力團的人,言行舉止卻斯文得像個上班族,日本人那種與生俱來的等級感,讓他永遠不會逾越半分。
到了門口,我體力不支了才從包裡拿出房卡給保鏢,他幫忙刷了房卡,我勉強笑了笑,他深深鞠了一躬幫忙關上了門。
我將沈闊扶到床上,一沾到床邊,他就抓著我將我整個人翻到床上,我包裡的東西散的滿床都是,他卻一個翻身熊抱住我。
“……陸星,你不許喜歡周照。你是我的……”
沈闊的執念好深啊。
我手腳痠麻,他一米八幾的大個子,我將他扶上樓,也不容易,幸好我平時身體素質不錯,要不然我真的會累到散架。
既然決定跟著沈闊,我也在努力適應兩人的關係,我覺得像他這樣一個在意氣味的傢伙,萬一他不喜歡保鏢身上的味道,那最終倒黴的還是我。
他此刻埋在我的胸口深吸著我的體味,我覺得有些好笑,這傢伙真的是屬狗的嗎?
嗅了一會兒,他嘟囔了一句:“奶油話梅怎麼變成青梅味了。”
然後就開始解開我裙子脅側的拉鍊,我怕他亂來把拉鍊扯壞了,握著他的手,輕鬆地把拉鍊拉下,然後他便迫不及待地脫掉我的裙子,又開始解自己襯衣的扣子。
說他是鹹溼佬還真是一點也沒說錯。
解開襯衣釦子,他翻身壓住我,撫摸了一下我的臉頰,親吻了我的耳垂,我的耳朵被他的氣息鼓譟得呼呼作響,等待著他下一步會有的動作,可他的呼吸漸漸變得均勻了,他睡著了。
我想要等他睡得更沉一些,便原地不動地想著自己的心事。
剛才在喝酒的時候我聽到了些商業上的事,是關於沈氏影業Ipo認購的。
沈闊和港星用粵語說的,但很多粵語的金融詞彙其實也都是舶來的,他們對話中摻雜著大量英文,於是我聽懂了有七八成的樣子。
那個港星想參與內部股權認購,問沈闊能否拿到一些額度,沈闊說Ipo承銷是周照的公司在做,等回上海之後,他會跟周照說這個事,但是他不想太多人知道,最後沈闊還提醒港星,現在市場不好,等過了半年的禁售期,搞不好跌破發行價,也會有風險。
港星卻一直笑著說“盈虧自負”,就算虧錢也不會怪罪別人。
港星又說,之前買了沈氏集團開發的置業賺了好多錢,非常信任沈闊。
整場酒局,說到商業的只有這寥寥數言。
我真希望現在也有一筆錢可以去買沈氏影業的原始股,如果那樣的話,原始股一定是比上市價便宜的,哪怕轉手賺個差價,也是不小的一筆。
可是沈闊會同意我那樣做嗎?
現在是深夜了,我卻還在做著白日夢,真是想錢想瘋了。
我推開沈闊,從床上溜下去,我先把床上那些七七八八的化妝品和雜物撿進包裡,手機上有一條艾小魚發來的訊息,她問我什麼時候回上海。
我想了想。
艾小魚是夜貓子,東京又有一個小時時差,我拿起手機,回覆了一條:“小魚你睡了嗎?”
她很快回復:“還沒。”
我立即拿起電話,躲到洗手間裡和艾小魚通話:“小魚,你有什麼要帶的東西嗎?我這幾天在東京,這邊東西很全。”
“你不是在京都嗎?怎麼去了東京?”
“這個嘛……說來話長了。”
“哦。對了。你現在應該和沈總在一起了吧。”
我有些心虛地“嗯”了一聲。
因為我突然想到沈闊說的“金絲雀”的關係,我不禁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