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感覺怎麼樣?”
他的手指在我裸露的肌膚上輕彈,摸到手臂上抽過的血的淤青之處,他停頓了一下說:“有沒有弄痛你?”
這話一下子刺到我神經,我憤怒地推開他,拾起地上的衣服,說:“很痛!我一點都不愉悅。我感覺自己被你霸王硬上弓。”
他“噝”了一聲,擰眉看著我,面露疑惑之色。
“所以,你不覺得剛才是激情?不覺得刺激?冒險?有趣?”
我拾起他落在地上的褲子重重的擲到他臉上,皮帶扣子“啪”的一聲甩到他的顴骨上,他偏了偏頭,還是擦到了點。
他拿下臉上的衣服,抱在手裡,他的顴骨紅了一點。
我愣住了。
本來是他的錯,現在成了我的不對……
“你沒事吧。”
話語已經堆到喉嚨口,我卻實在說不出口。
他翻身從床上下來,走過來,與我面對面站著,我們都光著身子,場面有些滑稽,他的架勢像是要訓斥我。
我抱起衣服擋在胸前,眼睛偏向空氣裡。
他雙手摸著我的臉頰對著我,我的眼神就無處可逃了,但是我縮著脖子害怕起來。
——他可是第五代繼承人啊,他身上的每一個部位都投保了,如果他告我“打他”,他絕對有辦法讓我“牢底坐穿”。
我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何必呢?
我明明可以好好說話的……
但是,太氣了呀。
他沉沉地對著我深呼吸,就像在醞釀一場疾風暴雨。
我越來越心虛,我默默吞了吞口水,暗暗想著對策。
他突然沮喪地把肩膀一沉,幽幽的說:“以前我也對我的女朋友這樣過,可她們都很喜歡的。”
我在心裡罵了句髒話。
——真不知該誇你不食人間煙火,還是床上技術好……
想到如果不糾正他這種危險的調調,我們可能沒法好好相處下去,我頂撞了他一下:“沒有人天生是受虐狂!那麼說,我剛才用皮帶甩你,你也很爽咯?”
“那不一樣。”他嘟起嘴巴,像是沒走完青春期的男孩。
我嘆了口氣,試圖告訴他真相:“沒有女人能容忍自己的男朋友同時交往兩個女生。如果她們說不介意,就代表她們怕你。在這種心態下,自然你做什麼她們都覺得對咯。被你強迫了還要安慰自己好爽,這種癖好叫做變態。”
我話說得太快了,說完才後知後覺地感到“變態”這個詞是不是說的重了?
他思忖了片刻,說:“那你為什麼不拒絕?”
“我沒拒絕嗎?是你自己上頭了吧?”我反問他,“你180磅,我120磅,你要對我怎麼樣,我反抗得了嗎?我罵你的時候,你還以為我在挑逗你。”
“Shit!”
我頭一次聽到周照罵人。
我看著他懊惱的樣子,突然有些被氣笑了。
我放下衣服,摟著他的脖子,讓他俯身坐在床上,拍了拍肩膀安慰他:“也不是說不能激情啦……得分情況嘛。”
他像是被安慰到,握著我的腰轉過來,面對我,目光很專注,我害羞了,將被子拉上來隔著胸前的春光。
“那我們什麼時候是可以那樣的?”他誠懇地問我。
我擰了擰眉毛,這下輪到我語塞了,這該怎麼跟你說呢?
——只能意會不能言傳啊。
“如果我主動掐你咬你的話。”我說。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你剛才好像也咬了吧……”
我臉上一燙,感覺人和人的交流真是障礙重重,未來如果可以發明一種讀心術的話……或者有什麼心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