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要怪我們助理辦事不力沒照顧好周董了。”
我扶著額,剛才的影片看得我血壓升高。
“你們先別告訴大董。我想辦法勸勸他。”
掛了電話。我卻不知該怎麼勸。
我在花園裡踱著步子,手裡捏著手機,越來越煩躁。
我動過去新加坡的念頭。
可沒有他的命令,我不敢貿然前去。
到了晚上,我終於別無選擇的跟他通了影片。
他在書桌前,好像還在忙公事。
我努力地笑了笑,問他:“這麼晚還沒睡?”
他的心情像是好些了,沒有之前這麼冷淡。
“處理一個收購案。”他說。
我囁嚅道:“那你早點休息,別太累了。”
他突然笑了笑,話裡有話地說:“是你自己想打給我,還是孟嬌拜託你的?”
我虛偽地笑笑,討好地對周照說:“我想你了。你出差去,也不帶著我。我是你秘書啊。”
他有些心軟,對著鏡頭看了許久,緩了緩語氣:“怕你嚇著才不帶你的。”
“怕我嚇著你還做這麼危險的運動。”我終於得著機會說了。
他抿唇笑了笑:“以後不會了。我會盡量注意。”
我又說:“惜命到連煙都能戒了的人,在玩極限運動的時候又忘了自己的身體寶貴。”
周照認真地說:“那不一樣。一個是不可控的因素。一個是可控範圍內的刺激。”
“風雨無情。”一開始我只是完成孟嬌的託付,可當時當刻,我也認真起來,“別逞能。”
他轉移話題。
“這兩天,我不在家裡。你在忙什麼?”他看著我,隔著螢幕也能感覺到他目光的聚焦。
我其實渾渾噩噩地度過了兩天,彷彿又回到被沈闊包養的那段日子裡。
這種時候,我很少去想未來會如何。
我只知道,我離不開周照,他什麼也沒做,可是我依然被圈住。
被一堆價值六百萬的碎片圈住。
我對不起他。
他深刻知道這一點。
我輕哼了一下,說:“我在反省自己的行為,從出生起一樁樁地反省。”
“現在反省完了嗎?”
“剛剛反省到十八歲。”我還是怕周照生氣,他的語氣緩下來,我才敢開玩笑。
“那要抓緊點了。我明天就回來了。”周照說,“明天晚上把反省結果告訴我。”
我皺了皺鼻子:“我掛電話了。”
“等等。”他叫住我,“親我一下。”
我抱著手機湊近了,親了一下。
“我掛了。”我說。
周照抿著嘴唇,不想掛電話的樣子。
他拿著手機走出書房,進了臥室。
他躺到床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好久沒聽你唱歌了。能不能為我唱首歌?”
我心裡像被什麼揪著似的:“你想聽什麼?”
“《我願意》。”
“王菲的?”
他沉重地嘆息著側著身子,合上了眼睛:“嗯。可以嗎?”
我開始唱了——
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
如影~隨形
無聲又無息出沒在心底
轉眼~吞沒我在寂默裡
我無力抗拒 特別是夜裡 喔~
想你到無法呼吸
恨不能立即 朝你狂奔去
大聲的告訴你~
願意為你 我願意為你
我願意為你 忘記我姓名
就算多一秒 停留在你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