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的跟得了羊癲瘋似的。
我發誓,如果做好了這一次,日後我一定要離睚眥大爺遠遠的,遠遠地。
療傷的過程如地獄。如噩夢,總而言之,一言難盡。
但是這折磨雖然漫長,卻終究有結束的時候。當最後一針縫好了之後,我感覺自己要虛脫了。
渾身的衣裳都好像被汗水溼透了。
又勉強地用一塊白布,將睚眥地前腿包裹整齊,這才放心。
於是筋疲力盡的感覺一擁而來。
我倒在睚眥毛茸茸的身上,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氣。
手上的針隨意地向著地上一扔,整個人踢了踢腿,然而身子卻直直地倒在了床上,從此再也無法動彈。
也許是睚眥的毛太柔軟。也許是他的體溫剛剛好,也許是倚靠著大型犬隻的安全性不錯,我很快地竟睡著了。
一直到醒來地時候,當發現自己正緊緊地抱著一個青春貌美可人的紅衣正太,甚至還在臉上帶著可疑的滿足笑容的時候,我簡直要大聲尖叫。
幸虧那聲尖叫只衝到喉嚨口。我就及時地制止住了。伸手牢牢地握住嘴,激動的身子一陣一陣的顫抖。
這個時候我深深地感激老天……
他讓睚眥在這個時候還是沉睡。而沒有醒過來。
所以我還不至於完全出糗。
我從而在無限地驚悸之後又慢慢地把心放回了肚子裡。
如此,就好。
只要他沒有發現,沒有發現我居然很丟臉地抱著他。
那就好。
這實在是個不可原諒地行為,雖然我當時可能當他是寵物狗來抱了,但他畢竟是個……我是說變身之後畢竟是這樣的少年啊。
我趕緊從床邊上跳下床去,然後從床邊飛快地跑到桌子邊上,這才驚魂未定地開始收拾自己地衣裳。
昨晚上一番手術過後,衣裳都被汗溼透了,後來忙著瞌睡都忘了換。
現在想起來,覺得髒兮兮的,很想洗個澡。
後來我想起這幕……覺得事情始終很可疑。
睚眥有點類似犬科,這種型別的動物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就會首先警醒,更何況睚眥乃是高等的妖獸呢?怎麼那天早上卻睡的跟小嬰兒一樣甜美,就算我猛地從他身上離開,然後坐在床邊發呆,然後一個箭步離開床邊,最後跌跌撞撞靠在桌子邊上,期間引發的聲響足夠一隻普通的人間小狗醒上幾十次的,可是睚眥竟然從頭至尾都沒有醒過。
哈……
哈哈。
這個小鬼。
為了不吵醒睚眥,我將床簾子放下,將床內的風光遮的緊緊的,然後才起身,吩咐人打水進來,我要洗澡。
來來往往的人都是靜悄悄的,我特意吩咐過,儘量避免嘈雜。
在屏風後面,安置著大大的浴桶,我回頭望了一眼那密不透風的床,這才放心地走到屏風後面,脫衣解帶,然後跳進去,好好地洗個澡。
熱熱的水流蔓延全身,舒服。將昨晚上血淋淋的記憶統統地衝刷乾淨。
我真想泡在水裡唱一首可愛的歌,但是礙於睚眥就在床上睡覺,我還是打住了。
而正當我洗的非常愉快的時候,有個懶懶的聲音自屏風後響起:“公主的心情很不錯啊。”
我一聽這聲音就呆了:他怎麼會來?
“公主別介意,睚眥那小鬼昨晚沒回去,我料到他會出事,所以才出來找找他,沒想到卻感覺到他的氣息在公主這裡,所以就……冒犯了公主。”饕餮嘿嘿地笑。
“喂!我在洗澡,你幹嗎進來!”我趕緊把自己浸泡到水裡去,一邊色厲內荏地叫。
“我在屏風後面嘛,又有什麼關係,更何況……”饕餮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