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不過是個形式罷了。

&ldo;你長大了。&rdo;鄭父看許瑞年從容地簽好字，終究還是不情不願地開口，&ldo;你這是在報復，對嗎？&rdo;

許瑞年看了他一眼，說&ldo;我是在幫你們度過危機。&rdo;

鄭父笑了起來，&ldo;危機？你和汪家用的不過是同一種手段，只不過一次是我主動上鉤，而這一次是迫不得已，這下你可滿意了，成功擺了我一道。&rdo;

許瑞年正想再說些什麼，辦公室的門在此時被強行推開，一個女人急急忙忙地走進來，鄭父一看來人，臉色一變。

&ldo;盈盈，不是要你在家休息嗎，你怎麼跑來這了？&rdo;

許瑞年的表情產生了些微變化，他轉頭看向來人，左胸處莫名的抽搐帶給他奇妙的感覺，她是鄭佳盈，但又好像不是。

此時闖入他視線的鄭佳盈，慵懶蓬亂的頭髮經過精心梳理，漂亮地搭在肩上，一身專業的黑色套裝下，踩著雙十公分高的高跟鞋，讓她整個人比例更顯修長，看起來成熟幹練，加上她鼻樑上那副細框眼鏡，儼然是公司的高階女主管。

&ldo;我已經請了好幾天假了，得把工作加倍補回來才行，哪有時間休息。&rdo;鄭佳盈說話的同時也向許瑞年看去。

兩人對視良久，不知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什麼。

原來她也在這家公司上班，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沒想到會再見到她，許瑞年大方地欣賞著眼前這個職場告的鄭佳盈，她也毫不畏懼他的目光，眼鏡下專注的視線一瞬不瞬地鎖在他身上。

他們凝滯的目光讓鄭父有點受不了，他咳了聲，擺了擺手說&ldo;這裡沒你的事，做你的事去，沒看見我在談事情嗎？&rdo;

&ldo;但我也是來談事情的。&rdo;

&ldo;你能談什麼事情？&rdo;鄭父有些不耐煩，&ldo;叫你出去就出去。&rdo;

&ldo;你想方設法跟蘭陽簽了秘密協議，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執行，只是想把蘭陽賣了，替你自己的公司製造話題？&rdo;鄭佳盈直接地、鄭重地問許瑞年，她雖然聽到了爸爸的怒吼，視線卻沒有從許瑞年身上移開。

許瑞年依然沉默以對，當她以為他這次依然會繼續沉默時，他卻開口淡淡地問她，&ldo;你覺得呢？&rdo;

她覺得呢？她是在問他啊！

&ldo;如果你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又何必來問我‐‐如果你連親眼看到的事都無法相信，我說的話你又如何能相信？&rdo;

鄭佳盈愣住了，她以為他什麼都不會說，卻好像得到了比答案更加深刻的東西。

&ldo;他那麼小的公司能幹什麼！&rdo;倒是一邊的鄭父沉不住氣了，他受不了自己的女兒跟這個男人眉來眼去，&ldo;他只是為以前發生的事報復我們而已，你要是對他懷抱希望就錯了。&rdo;

&ldo;報復？&rdo;鄭佳盈更聽不懂了，而爸爸顯然一副說漏嘴的樣子，不可能多加解釋。

許瑞年不想參與他們父女之間的對峙，他拿了屬於自己的那份協議，沒跟鄭父打招呼，逕自退場出了辦公室，朝電梯走去。

背後傳來高跟鞋的聲響，是急匆匆追出來的鄭佳盈，她快步繞到他前面，擋住他的去路。

&ldo;在我進去前，你在跟我爸爸說什麼？他說的報復是什麼意思？那就是他們一開始就篤定你只是在利用蘭陽的原因？&rdo;鄭佳盈沒跟他說廢話，既然她爸爸不會說，她就直接來問他。

許瑞年挑了挑眉，突然發現自己有些不太適應她這身打扮，她咄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