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個兒的主子,就見他在馬上瞧起來端正威儀,其實嘴角已在輕顫,顯然是憋笑憋得吃力。
“可也不能坐太久,前頭太子的馬車已走了有段距離,若回頭不見九皇子的身影,定會追問的。”周彥不得不提醒。
九珍嘟起杏紅的嘴,再瞧向高坐馬背上的人。他雖然一句話也沒說,但神情真的帶些許著急。
她是偷偷跟著來的,才會女扮男裝掩人耳目,這時若教人發現她的存在,儘管太子沒有責備,但是未能隨行的其它皇子得知後,可就有說不完的背後話了。
她平時雖胡鬧,但遇要緊事,還是懂分寸的。“好啦,本小……公子這就起來趕路。”她不甘不願的站起身,周彥趕緊上前幫著拍掉她身上的塵灰。
待清理乾淨,她才走至祈夜白身旁。“勞煩九皇子挪個位子給我,我不想回馬車上去,在那四方小廂裡顛得我頭都暈了。”她抱怨。
祈夜白頗有英武之氣的輕掃她一眼,頷首。“上來吧。”說著長臂一撈,將人抱上自個兒座前。“走了!”她人一上馬,他立即加速追趕皇兄的座駕,身後的大批護衛也隨即追上。
在外人瞧來,兩個男人共騎一馬,身子都是挺直的,也沒啥不對勁,但也只有離他們極近的周彥與幾個近侍曉得,自家主子的一隻手正悄悄伸向前方人的小臀,心疼不已地搓揉著。
第2章(1)
南陵,大萊王朝皇家陵園,裡頭供奉了立國兩百年來所有的帝后。
自抵達此地後,太子即展開盛大的祭祀祈壽儀式,隨行所有大小官員共百人,一律著深服,持香遙祭大萊先帝們,一同祈求當今聖上能身體康泰,壽與天齊。
祈壽儀式一連持續三天,所有官員跪地三日不起,就連太子也在地上跪足三日,才在眾人苦勸下起身回寢。
而大夥在太子離去後,也才敢稍事離席休憩。
“來吧,這是周彥幫我弄來的去瘀藥,我幫妳揉揉,膝蓋就不會那麼痛了。”南陵行宮寢殿裡,祈夜白手持瓷罐,急著要給某人擦擦揉揉。
他沒想到大哥居然一跪就是三天,自個兒陪跪是應該,但九珍混在隨行人員裡,也得跟著跪,這會膝蓋肯定都瘀青了,他光想就替她疼。
九珍也不客氣,馬上掀起裙,撩高兩支褲管,露出膝蓋,果然原本白皙的地方都青青綠綠一片。
他當真萬分不捨。“早知道會受罪,就別要妳跟來了。”他難掩懊惱。
“算了啦,你不也跪了這麼多天?你吃得苦,我怎麼吃不得?快幫我上藥,等會就消腫了。”
“九珍真勇敢。”他感動的連忙為心上人上藥消炎。
“來,我也幫你上藥,你的膝應該也很疼吧?”
“我不用了——”
“七皇子,您看錯了,裡頭的不是——”外頭突地傳來周彥心焦如焚的阻止聲。
但是,他顯然攔不住來人,祈夜行幾乎在他話聲剛落時便進到寢宮內。
九珍還沒反應過來,祈夜白已經手忙腳亂的將她的褲管放下,捨不得她的白細雙腿被瞧去分毫。
瞧見兩人後,祈夜行撇嘴諷笑。“我就說看見權家九小姐也在行列中,這奴才偏說不是,直說我認錯,瞧見的是權永平那小子,看來,看錯的是周彥,回頭我就將這奴才的眼珠子洗一洗,免得他年紀輕輕,眼睛就花了!”
這話讓跟著進來的周彥當場嚇得跪地求饒,“七皇子,饒命啊!”
“七哥,是我要周彥隱瞞的,你就行行好,別怪他了。”祈夜白馬上為自個兒的貼侍求情。
“哼,這奴才不知好歹,我都找到這來了,他還敢說謊,膽子也太大了!”祈夜行怒氣未平。
九珍走上前去。“這都是我的錯,是我硬要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