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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楚江是真的醉了,以至於秦嫣替他去了鞋襪,脫掉外袍,扶他躺上床時,他仍無知無覺,呼吸均勻,睡得很沉。

一陣風吹來,燭光搖曳,滿室昏黃。

夜深了,夜涼了。

涼風冷雨入室,秦嫣立在門前佇立良久,沒了那懷抱的環繞,身上不禁泛起絲絲寒意。她輕輕關上房門,回身站在床前,靜靜地望著他,爾後丹唇抿起,她褪了外衫,和衣於他身側躺下。

幔帳垂下,她直愣愣地望著雕花的楠木床頂,腦中什麼都不想。

或許只是貪戀那些許似有若無的溫暖,或許只是像溺水的人一樣無論遇到什麼東西都想抓住,或許只是……

躺一下而已。

一滴淚水自眼角緩緩滑落,滲入枕中倏然不見。她只覺冷得厲害,從來沒這樣冷過。於是,一點點靠近,再靠近……

他突然翻了個身,一把將她撈入懷中,那麼自然,彷彿天經地義,口中低喃著重複:“你要我如何是好?”

她嚇了一跳,僵住身子不敢動彈,覷眼去瞧,卻見他面容沉靜,呼吸細微綿長,仍是熟睡模樣,才知他剛才只是夢囈。

他的懷抱寬厚而溫暖,帶著醉人的酒味,她也醉了。她將頭靠向他胸膛前,伸手輕輕摟了他的腰。

她的眼淚又流出來,明明不該是這樣的。然而該是怎樣呢?誰又真的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南傾在這裡愁了好久,頭髮撓掉許多根後,終於想起了一句話可以說:早睡早起有益於身心健康。

→_→看我最近這張面癱臉,討喜麼?

☆、和諧渣的渣史

一夜細雨,地面溼漉漉,空氣中泛著微涼氣息。晨光熹微,四下俱靜,時間尚早沉睡的人還沒醒來。

一道銀光順著屋脊迅疾掠過,無聲無息,沒驚動任何一個人。那銀光於秦嫣房頂倏然頓住,漸漸顯現出一個人的身影。銀色錦衣,銀色長劍,笑容張揚,帥氣十足,不是衛凌是誰。

只見他輕輕一個翻身,倒掛於窗戶外,爾後開窗悄然闖入。搓著雙手,拿出登徒子的氣勢,他躡手躡腳行向秦嫣床榻,呵呵低笑:“夫人,我來了。”一點點扯開幔帳……

衛凌一怔,當場暴跳:“吾靠,有野男人!”

他氣急,嚷道:“夫人,你都收了十個夫侍竟然還去招野男人,真應了那句話家花不如野花香。夫人,我抗議,我也要侍寢,侍寢!”

秦嫣自沉睡中驚醒,翻身躍起,一把捂了他的嘴,四處張望一番,壓低聲音威脅:“閉嘴,再大聲說一個字,本夫人剁了你扔出去餵狗。”

衛凌眼珠一通亂轉,隨後翻眼看秦嫣,哼哼幾聲,表示不滿。

秦嫣正欲加大威脅力度,不料她還未開口,床上突然有了動靜。剛才衛凌那樣一嚷,同樣驚醒了楚江,只是他還未從宿醉中完全清醒,所以反應愈發遲鈍。

扶著頭慢慢坐起身,他一點點睜開眼睛,望著床前神情奇怪的兩人,茫然而無措。

秦嫣訕訕地鬆開衛凌,還不忘含義深刻地橫他一眼,暗示他別多嘴。

得了自由,衛凌即刻開嚷,只是聲音小了些許:“吾靠,哪裡來的野男人?老實報上名來,老子考慮留你一個全屍。”

睫毛緩眨,楚江愈發茫然:“野男人?”

衛凌氣得跳腳:“裝什麼傻?裝傻也救不了你。夫人是你能動的嗎?老子這麼帥氣的都還沒排上號,你竟然捷足先……”兩眼一翻,倒地不省人事。

秦嫣淡淡地收回砍在衛凌後頸上的手,鬆了一口氣:“這下清靜了。”

頭痛欲裂,楚江揉著額角自床上行下,一邊轉眼看周圍一邊緩聲道:“怎麼回事?我這是在哪裡?”一語未完,他當即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