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郭智並不能體察到他的心緒起伏波動,有點冷淡的“嗯”了一聲。抬手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她就往裡走。
目光掃過茶几,她的腳步忽然滯住。
菸灰缸裡,菸頭扎堆。
他剛才說……沒睡是因為,在等她……
她今天確實回來得……有點晚……
郭智沒有抬眸,僵硬的把目光從茶几上直接移到地上,低聲說了句:“早點睡吧,我累了。”
她如果說累了,就意味著不想歡愛。但關了燈之後,Alex還是感覺到,今天郭智對他格外的冷淡。對他在床上的親暱表現出了僵硬的抗拒。
她今天去見誰了?談了什麼?為什麼情緒低落?為什麼煩躁?為什麼冷淡他?
他不能問。郭智不會樂意他干涉她的私生活。且他就算是問了,她也不會告訴他。
Alex只能在心裡胡思亂想,一夜就過去了。
週五郭智情緒低落。同事們察覺不到,只是因為她在工作中總是嚴格要求自己,不把工作以外的情緒帶進來而已。
碰巧有個人也心情不太好。
“晚上一起吃飯?”顧清夏打電話過來。
“吃飯有點懸,進度有點拖了,我估計弄完都得八點了。我妥妥的盒飯了。”郭智在攝影棚。
“那就等你收工碰個頭。”顧清夏說,“煩。”
“行。”郭智說。她也煩。
轉頭就給Alex發了條資訊:【晚上不回家吃飯了。可能回得晚,和清夏喝酒去。你出去玩吧,不用等我。】
昨天她回去得晚點,他等她,抽了一菸灰缸的菸頭。她這一個月見他抽的煙,都沒有昨天一晚上抽的多。
他在想什麼,她稍加思索就猜到了。
他怕她夜不歸宿!就像那天一樣。
郭智現在就很想來根菸。可攝影棚裡禁止抽菸,她只能忍住。好吧,等晚上,她要跟清夏大喝一場。
……
“為什麼會來這兒?”郭智收了工,來到約好的地方,蛋疼的問。
她脫了鞋進入房間,在榻榻米上坐下。
這個地方叫“禪茶一味”,顧名思義,自然是喝茶的地方。跟郭智預期的姐妹兩個推杯換盞……差的有點大。雖然,也有杯,也有盞。但郭智想喝的是酒!是酒!
不需要茶藝師,顧清夏自己就是個茶道高手。她沏了一盞好茶,瓷蓋碾盞,片刻後掀起,茶香就四溢。
“我明天有事,今天不能宿醉。”她無奈的說。
她不是不想喝酒,是不能喝。她現在這心情,一喝怕就收不住。更何況酒搭子是郭爺,這也是個喝起來收不住的主兒。
“怎麼了?煩什麼?”郭智問。
顧清夏沉默了半晌,道:“明天要去見李盛的父母。”
郭智險些讓茶給燙著,嘶嘶的吸了幾口氣,驚道:“你們都到這一步了!”
當年,她可是差一點就帶林博去見爸媽了。幸好在那之前,兩個人就已經發現了問題,後來和平分手。
那都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現在她二十八了,清夏,跟她同歲。
而李盛,都三十三了,跟林博也同歲。
這個年紀,見父母可不是隨便說說的事,那意味這兩個人的關係,向前跨了一大步,可以說是邁過了一個門檻。
“我覺得我應該說恭喜才對啊。”郭智說。
顧清夏白了她一眼。
“可是看你這樣兒……”郭智接著說,“貌似不想被我恭喜?”
“這不是我的意願。”顧清夏有點煩躁,“我是讓李盛給逼上梁山的。”
“顧清夏,你怎麼這麼身在福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