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去問你的母親,德太妃!”
“問……我的母妃?”這讓祈夜行瞬間一怔,很意外他說出這個人。
“沒錯,要不是你什麼都不知情,朕早與你翻臉,甚至——”祈夜白臉龐轉為陰狠,話未說完也知答案。“朕就告訴你,這兩個女人是德太妃要父皇指給朕的,甚至怕我得知反對,在死前才秘密列入遺詔中逼大哥照辦的!”
“……母妃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她曉得朕定會登基,於是想盡辦法在我身邊安插人,她想掌握後宮,掌握朝堂勢力!”
祈夜行頓時沉下臉。自個兒的母妃野心勃勃,是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仔細想過後,他便不再感到意外,可態度也依舊不變。“人即便是母妃塞給你的,但你繼位後,何須繼續恩寵她們,讓她們獨佔後宮?”他這是在為九珍抱不平。
九珍聽了也不禁感動。這祈夜行真傻,她對他註定無情,可他偏偏……她不住嘆了口氣。
“恩寵?哼,你太小看你的母妃了,父皇晚年幾乎都掌握在她手中,那遺詔寫得很清楚,九珍若死,繼位的必定是這兩姊妹之一!”祈夜白憤然道。這也說明某人早有要九珍必死之心!
“母妃她竟……”祈夜行瞠大眼,不敢置信的說不出話了。
“你雖有雄心,但不若你母妃陰險,所以朕始終當你是七哥,甚至連你對九珍的情意都一併容忍,不讓你難堪,但今日你卻將朕專程請來奚落,朕絕不原諒!”說罷,他拂袖要走。
祈夜行緊繃住臉,驀然在他身後沉聲地問道:“若你摯愛的女人回來了,你會如何?”
他身子一頓,腳步停下。“九珍已死,再也回不來了……朕的這份痛,你永遠不能想象,若你想對朕故弄什麼玄虛,只會讓朕瘋狂,朕若狂了,這王朝也得跟著毀滅,一個全毀的天下,德太妃要了也沒用,所以別再逼朕,當心我與你們玉石俱焚。”祈夜白沒有回頭,語氣輕柔哀傷,但話中的恫嚇意味卻又真實得嚇人。
祈夜行僵在原地,一時竟無法應對。
“從今而後,莫在朕的面前提起九珍,她在朕心中的地位,不是你或任何人可以質疑的,記住,她屬於朕,只屬於朕!”
聽到這裡,九珍的眼淚早已潰堤,卻因嘴裡被塞了布條而哭喊不出聲。
九哥,這份傷痛起源於我對你的不信任,是我害得咱們兩方煎熬,失望痛苦,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見他轉身要離去,九珍激動的想掙脫困住她的繩索,但她越掙扎,繩子捆得越緊,甚至勒傷了她的四肢,然而她渾然不覺疼痛,一心只想讓那男人知道,她就近在眼前,就在這裡。
眼看他雙腳已踏出門坎,她更是心急如焚,馱著椅子奮力往前倒,砰的一聲,連人帶椅摔落在地。
聽見聲響,祈夜白頓時止步回身,卻不見任何異狀,他蹙起了眉,旋身再跨一步,似是想到什麼又停下,可回過頭再看一眼,大廳裡依然只有祈夜行筆直的站在那裡,方才傳出的聲音似乎只是錯覺。
他踱了兩步,想回頭問,但最後終究還是走了。
九珍見他一度回頭停下,欣喜極了,但沒想到他還是轉身離去,她頓時絕望不已。難道他們緣分已盡,不管如何也見不到面?她心如刀割,熱淚盈眶,被塞住的嘴不斷髮出難過的嗚嗚聲。
這時,小閣的門被開啟,祈夜行陰沉的走進來,拉出她嘴裡的布條。
一得到自由,九珍涕泗滂沱,立即朝著外頭大喊,“祈夜白,你回來!我在這裡,你回來——”
但已走遠的人是不可能再聽到她的喊叫的,她悲傷的啜泣,百般失落,可倏地她淚痕交錯的臉龐被捧住,只見祈夜行驚喜萬分的盯著她。
“找他來果然沒錯……我就知道,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