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珍直到這時才知道該臉紅,祈夜白見了正想取笑,驀地,一聲尖叫突然在前方響起。
兩人一驚,往前望去,發覺遠處有群人正圍著一名女子丟石子,女子被砸疼,一路往後頭退,但後頭就是斷崖,眼看再退就要落崖了。
九珍立即義憤填膺的跑上前去阻止,在女子被逼得差點落崖前,驚險的將人撈住,若慢一步,這女子恐怕就要墜落深谷,粉身碎骨了。
救起人後,她仔細一看,發現女子與她年紀相當,可惜蓬頭垢面,臉上到處是被石子砸傷留下的血汙,眼淚鼻涕更是黏成一團掛在臉上,衣著也很破爛,雙眼更是呆滯,方才被砸也只知喊痛,不知反擊,才會被逼得差點喪命。
祈夜白隨後趕來,也注意到那女子是個傻子,面色一沉,上前對一群惡劣的孩子低喝,“不許再欺負人,全住手聽見了沒有!”
這群年約十一、二歲的小童先是被他的呵斥嚇到,但隨即留意到他們粗鄙的穿著,又不將人放在眼底。
“關你什麼事?這人是我家下人之女,我愛怎麼欺辱,就怎麼欺辱,跟何況她是個傻子,傻子是不會痛的,你若多管閒事,當心咱們也送你幾顆硬石頭吃吃!”
帶頭的孩子目中無人的說,其他小童也跟著附和,撿起石頭作勢要砸人。
九珍氣壞了。“你們這些死小孩,這麼無法無天,真要叫你們的爹孃打你們的屁股才行!”
這群孩子的衣著不俗,應該都是家世不錯的小孩,但是品行頑劣,眼神很欠教訓。
那群小童聽了哈哈大笑。“好啊,我爹是南陵總都督,他們的爹及親人分別是南陵的巡佐以及地方父母官,你們若見得著他們,儘管去告狀吧!”帶頭的小鬼料定他們身份低下,壓根見不著掌管南陵的大官們,有恃無恐地回嘴。
“你爹是李都督?”祈夜白皺起眉。
“知道怕了吧?我爹是這裡最大的官,你若敢管我的事,倒黴的是你!”那小鬼一臉得意。
“李泰山居然養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兒子,瞧來該打屁股的不只是你,連他也該打!”他繃著臉道。
那小鬼臉色一變。“你好大的膽子,不禁敢直呼我爹的名諱,還說要打他,你不想活了嗎?!”
“咱們倒想瞧瞧不想活的人是誰。養子不教父之過,九哥,這會就先動手教訓小的,趕明兒個再教訓老的!”九珍冷笑揚眉。
“好,就這麼著!”祈夜白也真叫這群目中無人的小鬼惹毛,隨手摺下一根樹枝,動作利落且神準的打在每個小鬼的屁股上,尤其是那帶頭囂張小鬼,屁股“連中三元”,痛得他哇哇慘叫。
“你、你居然敢打我?!你死定了,我爹會砍你的頭!”捂著被打得火紅的屁股,他氣憤的叫囂。
“喔?那好,你回去告訴你爹,我很想被砍頭,請他明天帶刀來砍,我恭候大駕!”祈夜白冷笑說。
“你、你到底是誰,當真不怕死?!”小鬼被他的態度嚇得瞠目。要知道他是這地方的小霸王,往常只要抬出自個兒爹的名號,無論多了不起的人見了他也得矮半截討好,可這人竟然沒將他放在眼裡,莫非真是比他爹更了的的人物。
“你回去告訴你爹,咱們剛由京裡來祭陵,老大主祭,打你的人在家裡排行老九,我想這樣說他就知道了,順便提醒他,帶來的刀子利一點,萬一一刀砍不斷咱們的頸子,就該換他倒黴了!”九珍說。
小鬼一聽,臉上爆紅。“我管你老九還是老十,總之敢打我還摞話,你們死定了,走,這筆賬咱們回去找人再來討!”帶頭的小鬼儘管有些忌憚,但因氣不過,仍舊領著一群頑童打算找人回頭報仇。
劣童們走後,九珍走回傻女身邊,她似乎仍不知發生什麼事,明明滿頭滿臉的血,可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