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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頁

李德全點頭應是。

李冀甩手到背後:「朕也許久沒去見皇后了。」

李德全應是,心裡記下。

李成暄每一步都走得很穩,初雪在他背上趴著,摟著他的脖子,腦子裡一直迴圈浮現出雨若的背影。

李成暄不會把雨若留下來,因為雨若威脅到了他。

威脅到什麼呢?威脅到……她自己。

想到這裡,初雪又是一顫。

她隱隱約約意識到這其中的關鍵,但又很模糊,抓不住。

李成暄講,他愛自己。

倘若按照愛的定義,信任、依賴、靠近。李成暄對她佔了哪一條?

李成暄不信任她,這世上,他不信任任何人。

至於依賴,好像也並沒有。更多的時候,他是在享受初雪的依賴。

一定要說,也只剩下靠近這一條。其實也沒有多靠近,他常有忙的時候,或差人給她帶吃的玩的,或差人送封信件。

這也能算愛嗎?

初雪閉目,從她的角度看李成暄,能瞧見他後腦勺邊緣細碎的絨毛,讓人想起新生嬰孩。

「暄哥哥。」初雪忽然喚他。

李成暄有些意外,「嗯?」

她再不出聲。

第17章 明目張膽 指尖相碰。

十月末,楚皇后生辰,宮裡上上下下早就準備起來。

一國之母的生辰宴,定然是要好好準備的,不過國策提倡節儉,因而又不能太過鋪張浪費。要在平常中維持氣度,並非易事。

李宛對皇后生辰格外重視,事事上心,尚宮局的佈置安排都要先給她過目。明面上是李宛,背地裡皇后自然也會過目。

因而一時間,苦了尚宮局上下。

崔尚宮才被李宛訓斥,「你是做什麼吃的?做了這麼多年尚宮了?這點小事都不能做好麼?」

崔尚宮低著頭,戰戰兢兢認錯:「大公主教訓得是,全是底下人辦事不力,下官定當訓誡,好叫她們長長記性。」

李宛不屑撇開眼,在凳子上坐下,以手撐著額頭,揮退崔尚宮:「下去吧。」

崔尚宮低頭退出殿中,李宛長嘆一聲,揉著太陽穴不住地嘆息,嘴裡念念有詞:「這群奴才們,越發沒規矩了。」

她起身,往正殿去。

庭院之中,楚皇后正在給綠植澆水,修剪枝葉。

李宛走近,行禮,「母后,近來崔尚宮辦事實在越發不上心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楚皇后放下噴壺,與李宛一道進殿。進殿後,二人在矮榻上坐下。

楚皇后說:「這生日宴真是累人。」

李宛接話:「可不是,又不能鋪張浪費,又要彰顯皇家氣度,底下那些人又不用心……」

李宛撇嘴,放下手中的杯盞,有些怨念:「父皇又許久不來坤寧宮了。」

提及皇帝,楚皇后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別說這些了,你父皇他是天子,忙碌乃常理之中的事。」

李宛慍怒:「什麼忙不忙的,他就是……」

「好了,宛兒!」李宛未說完的怨懟被楚皇后喝止。

她胸膛起伏著,落下去,壓低聲音道:「他要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是我們能強求的。」

氣氛尷尬,每回提及父皇都是如此,李宛撇嘴。她不明白,母后分明很愛父皇,卻總是要求自己賢良淑德,簡直是給自己找氣受。她不想再繼續這不愉快的話題,索性轉移話題。

「聽聞前陣子那小賤人扭傷了腳,真是大快人心。」說起初雪,李宛面目有些猙獰。

她明白母后十分討厭那小賤人的娘,也連帶著討厭那小賤人。因而,只要說初雪的壞話,總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