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一次的話題是‘一個作家應該如何看待愛情和性之間的關係’…這些話題老闆真的絲毫興趣都沒有,但這個每月都會買故事會和讀者的年輕人每次丟擲話題後,就會不管老闆,開始完全自顧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一番長篇大論後,胳肢窩裡夾著薄薄的雜誌離開。
這次當然也不例外,只見年輕人清清嗓子,娓娓道來:“一個真正的作家,應該是把生命全部投入進故事裡的,就像以自己血來祭劍的鑄劍師,他不應該區分故事和現實,他的生命就應該只有故事兩個字。記得五年前,我剛成為一名作家的時候,那時的我竟傻傻的認為某海外作家說的一句話是對的,他是這樣說的‘作者應該是在寫作時能百分百忘我的投入,而一旦停止寫作,則又可以很融洽的做好其他的事’。現在想想這句話真是可笑至極,試想,如果作家沒投入百分百的生命去寫作,那他有資格算的上是作家嗎?很顯然他沒這個資格,只有像現在的我這樣,連做夢都在思考情節設計的作家,才是真正的作家。”
老闆長舒一口氣,認真的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好了,我走了。”年輕說完就夾著雜誌離開,連錢都忘了付。
老闆也懶得追上去要錢了,因為他今天沒心情。雪還在下,沒有止意,他輕嘆一聲,轉身回屋,坐著發呆。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登堂入室
趙磊在蔡進和狼山的聯手摺磨下,終於在元旦這天得到了蔡進的一句好評,人在江湖,特別是初出茅廬的人,若能得已武道大成的前輩半句聽起來不像是罵臭狗屎的評語,都是值得大宴三天的開心事。這不光能讓自己名聲鵲起,更多的是前輩一針見血的評價能讓後生獲益匪淺,這才是大好事。追尋武道跟其他事都一樣,往上爬的路途上會有各種瓶頸阻礙,有人告訴你為什麼你會堵在那,對你的提高可就不只是一星半點的了。
當時蔡進狼山趙磊三人在酒店後院裡練功,雪下的很歡。練了一大早上的三人到了休息時間,盤腿坐在雪中調整,一邊休息一邊練習吐納呼吸。
忽然,蔡進出腿如電,狼山劈掌如風,一前一後夾擊趙磊,擱在三個月前,趙磊鐵定會很慘的被兩股大力撞擊的半天爬不起來,但此刻,他卻條件反射般的猛地彈起來,於毫釐間避開。雖然最後他還是因為沒控制住身形而跌了個四仰八叉,但畢竟避開了二位師父沒有徵兆的迅捷一擊。
能不能避開我們隨時隨地的攻擊,是證明你在武道上所得多少最有力的方式。狼山在半年前曾故作深沉的對趙磊如此說道。
今天,趙磊終於做到了。雖然只是勉勉強強做到,但畢竟是做到了,避開、避不開,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境界。
狼山點根菸,站起來,彈彈肩膀上的落雪,笑道:“磊子,日後你就自己一人練了,我們再不用天天陪你起早貪黑的練功了,哈哈,小蔡,咱們喝酒去。”
蔡進也站起來,留下五個字:“已登堂入室。”就跟狼山一起離開了後院。
趙磊仰躺在雪地中,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一點不冷。說不上開心,但也不是心如古井。
一路走來,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為了鍛鍊自己面對危機時的意志力和身體反應能力,闖過多少回黑道組織的盤口他已經記不得了,無數次在鬼門關前轉了個來回,無數次都以為這回凶多吉少,又無數次的驚險逃出生天…
很難嗎?他不覺得有多難,不斷挑戰自己極限才會讓進步緊隨自己,況且自己現在不是好好的活著嗎?刀槍棍棒加上子彈都沒能要了他的命,甚至連最重的一次傷還是在黑汪若海那尊中神的時候才受的。
“爸,我成高手了。”躺到幾乎已經完全被白雪覆蓋住他全身的時候,趙磊才站起來,仰頭看天,平日裡總是沒有表情的臉上露出一個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