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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杜敬璋揮手阻止了:“你跟蕭姑娘去把事情說一說,一應事宜以後多和蕭姑娘商談,海棠那兒我照應著。”
“是,公子。”說著青苗就退下了,走到門邊時不免回頭看了一眼,卻見杜敬璋還站在燈下沒有動,見狀青苗嘆了口氣就趕忙走了。
其實姚海棠在屋裡早就聽到了杜敬璋的聲音,她看著黑得幾乎不見一絲光亮的屋子,唯有門那兒沒有掩窗簾,因而投照進來些許昏黃的光線,溫暖而燦爛。
杜敬璋何嘗不知道姚海棠此刻已經聽到了他的聲音,知道了他回來的訊息,但是她選擇不應門、不出聲。杜敬璋便不說話,也不去叫門,只是在外邊兒靜靜的站著。
這扇門他叫不開,只有等姚海棠來開,不是他這時候還要守著規矩禮儀,而是這時不宜闖,他要給姚海棠一些時間來緩和。他在這裡,他要告訴姚海棠他在這裡,有苦來訴,有委屈來說,有仇一塊兒來報。
在屋裡坐了很久沒說話,兩人就這麼隔著一扇門各自靜靜地思索著一些東西,直到外邊兒起了雨聲,姚海棠才輕輕地叫了道:“杜敬璋。”
“嗯,海棠。”
一瞬間,姚海棠趴在桌上咬著唇落下淚來,她沒讓自己哭出聲,但是眼淚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湧了出來。
她快步起身衝到門邊開了門,門外杜敬璋站在雨裡略顯疲憊、略顯消瘦,但是看起來卻更有力量了,山川河嶽一般的力量:“杜敬璋……師父走了。”
“我知道,我回來了,對不起,回來晚了。”杜敬璋同樣是一生沒有道過歉,但是比起皇帝來,他的歉意雖簡單卻有力。
隔著雨簾,姚海棠看著杜敬璋,眼裡的淚水更加無法抑止。原來她不是沒有眼淚,而是在旁人面前不敢哭出來,杜敬璋一來就好像是揭開了什麼似的,她再也沒法控制住自己。
輕輕地嘆了口氣,杜敬璋步上臺階來,站在姚海棠面前,兩人呼吸相抵,溫暖而纏綿:“海棠,別哭。”
礙著渾身雨氣,杜敬璋沒有抱她,但是姚海棠卻嗚咽一聲撲進了杜敬璋懷裡:“我偏要哭……杜敬璋,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裡,你在哪裡啊”
這句話還是說了,雖然答案她知道,可是不吐不快。
“好了好了,我在這裡,海棠別擔心了。我們先換了衣裳再說行不行,你看我身上全溼了你還撲過來,你這幾天沒睡好萬一沾著寒氣染了風寒就不妥了。”杜敬璋柔聲地勸著,又伸手輕輕地抹乾了她臉頰上的淚痕,唇輕輕地碰了碰她的眼角,一點點安撫著她。
“不許走。”姚海棠說著就抱緊了他的腰背,這才驚覺杜敬璋真的瘦了很多,腰背比從前要瘦削得多了:“你瘦了。”
“天天演兵練武,倒不是瘦了,結實了。”杜敬璋說著仔細看了看姚海棠,三年不見他的小姑娘也出落了,眉梢眼角帶著淚花時,便似是晨中帶著露水的海棠花兒一樣,輕紅帶雨有著不沾塵埃清澈嬌軟。
再好看也是淚眼盈盈,杜敬璋非常不快,他都捨不得的人怎麼能受了別人的委屈,那些人當真應當狠狠削一頓。
196.不守規矩
雨後的京城,天空格外乾淨清澈,月與星相映並沒有一絲雲,這樣的夜色合該安然入眠的,但是因為杜敬璋回來了,整個京城遂處處響起了一些嘈雜的聲音。
而杜敬璋和姚海棠卻是彼此寧靜,事情總是這樣的,攪亂別人的人自己總是平靜而寧和的。至此時姚海棠才知道杜敬璋在自己身邊時,自己有多麼的安定,從內心裡發出來的平穩踏實,因為她知道眼前這個人是無論如何都可以全心信任的。
這種信任從他還是杜和時起就已經奠定下了基礎,到現在,姚海棠覺得這天下可信任的人並不多時,杜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