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牙開口提出的要求,目前有人敢說不同意嗎?沒有!尤其是齊辰現在對龍牙的感覺有點兒微妙,當然更沒法拒絕。
何況龍牙說的確實有道理,有那麼個不知深淺身份不明的人一直在暗中伺機而動,誰知道他會不會趁著龍牙不在又蹦出來下個套?齊辰沒那麼莽撞。所以他只無語了兩秒,就點了點頭,然後回撥給孟琛,告訴他自己這邊要多帶一個朋友。
孟琛一向是自來熟的性格,恨不得普天之下都是親朋,一聽齊辰這話,答得十分爽快:“帶!你朋友就是我朋友!誒!他多高啊?問問他有沒有興趣做伴郎?”
“……”齊辰抽了抽嘴角:“你要幾個郎來伴你?他身高快接近一米九了,長得……騙小姑娘一騙一個準——”
“好!停!我覺得我兩個伴郎就夠了!有你在我就已經壓力很大了,再來一個所有人都看你們去了我還結個屁……”孟琛一聽龍牙這條件,立刻慫了,跟齊辰隨便侃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見齊辰以及孟琛都這麼幹脆的答應下來,龍牙大爺龍心甚悅,連著兩天沒炸毛,脾氣收斂了不少。
要說龍牙這人好說話,那就是個笑話,騙鬼都不信。但是要說他難伺候,那倒也不是,準確地說,扯到他在意的人或事情上,他會顯得很霸道,但是一旦在這些事上滿足了他,其他的細節那都好商量。
就好比他一向性子急,能抄近道絕不多繞一步路,看到人磨嘰就蹭蹭冒火,這次去錫市,居然二話沒說跟著齊辰乖乖坐高鐵去了,主要在於徐良對錫市不怎麼熟,事前跟齊辰約好了一起走。
雖然婚禮定在週六,但是齊辰他們買的是週五中午到錫市的票。
週五大清早,龍牙就蹬開了齊辰宿舍大門,把正迷糊著的齊辰從床上拎起來,押犯人似的壓著他洗漱完,然後又風風火火地把他一路拎下樓,塞進了車裡。
扣上了安全帶,他就跟只貓兒似的窩縮在副駕駛上,半眯著眼一副隨時又要睡過去的樣子。
大清早就降格成保姆的龍牙一邊發動車子,一邊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跟那什麼徐良是腦子中過槍麼,起不來還把票訂那麼早非要跟自己過不去?”
齊辰反應慢半拍地“嗯”了一聲,帶著重重的鼻音,尾音還拖得長長的,又過了半天才懶懶地張口道:“孟琛說下午要跟著司儀走一遍流程。”
“結個婚還彩排?麻煩!”龍牙打著方向盤,把車開出了廣和,照著昨天齊辰跟徐良約定的地點,直奔錫蘭廣場去接他。
徐良可沒有龍牙這樣的人形鬧鐘,也沒人這樣保姆似的一直顧著,折騰了一清早,已經醒透了,早早地就從租住的地方出來,在錫蘭廣場那邊等著。
從這裡到江市的火車站,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就算補眠也睡不了多久,到時候被叫起來起床氣更重,齊辰乾脆懶洋洋地窩在副駕駛,跟後座的徐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半個來小時後,龍牙便把車開進了火車站的地下停車場。
他們時間倒是掐得很準,幾乎剛進候車室,要坐的那趟高鐵便開始檢票了。三人拎了簡單的行李,很快便進了車廂。
票是一起訂的,三個位置剛好連在一起。徐良坐進了最裡面靠窗的座位,齊辰坐在中間,龍牙則靠著齊辰坐在了外手。
從江市到錫市跨了兩個省,高鐵大約三個多小時,齊辰之前跟著龍牙習慣了那種跨省比跨門檻還快的速度,冷不丁迴歸正常交通方式,居然還有那麼一瞬間的不習慣,不過這不習慣沒持續幾分鐘,他就已經靠著椅背閉著眼睡過去了。
也不知道是春困還是發車時間太早,整個車廂的人大半都在補眠,除了偶爾有人低語幾句,總體十分安靜。
徐良耳朵裡塞著耳機,音樂聲調得很小,靠著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