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那次在破廟中,如果不是我早有準備,早已死在你們手中,這又何談是喜歡。”
琉茹面上帶著痛苦,“可是你又怎知當時主上心中不是痛苦的?黎融墨,主上他為了這個女人失去了自己的生命,我倒要看看你又能為這個女人做到什麼地步,如果你能在這裡自廢武功我便放了雲瑾笙,怎麼樣?敢不敢?”琉茹眸光中近乎瘋狂。
黎融墨眉頭微蹙,眼神駭人,琉茹早已抱著必死的決心,竟沒有絲毫的害怕。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否則的話,以本王的性格,就算上天下海,也會把你找出來,折磨至死。”
外面的秋雨越下越大,彷彿在哀嘆這命運的憂傷,黎融墨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心中滿是堅定,為了瑾笙,散了這一聲的武功又何妨。
正在黎融墨運功的時候,只聽得嘩啦一聲,有玉瓶墜地之聲,只是一瞬,竹青已經把雲瑾笙拉到自己的身後,對上琉茹的招式。原來剛剛雲瑾笙趁著琉茹情緒激動的時候,悄悄往旁邊的案几上一點點地挪動,近乎癲狂的琉茹沒有注意到雲瑾笙細小的動作,而云瑾笙跟竹青之間有特殊的暗號,小小的手勢的變化,竹青便是知道了雲瑾笙的意圖,趁著玉瓶墜地,琉茹有片刻愣神的空隙,竹青便是迅速解救了雲瑾笙。
黎融墨躍至雲瑾笙的身邊,把她摟入懷中,還好沒出什麼大事,司徒映寒見雲瑾笙已經安全,也是幫著竹青制服琉茹,而在旁邊沉默了許久的林安風也是上前去,琉茹的武功本就不敵竹青,沒過上幾招,琉茹已經被制服。
而此時琉茹的眼睛裡沒有絲毫的害怕,更多的卻是解脫。
本該是喜慶的婚禮,卻因為這一場鬧劇而變了味道,雲瑾笙走到柳慕語的身邊,臉上帶著抱歉,“慕語,抱歉,你的婚禮因為我才搞成這個樣子。”
柳慕語心疼地看著雲瑾笙脖子上的淤青還有血痕,“你沒事就好,那個瘋女人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從剛剛的情況看來,瑾笙她應該已經恢復記憶了,只是剛剛琉茹說的話總歸是有些影響,也不知道別人會怎麼傳出去。
把新娘送入洞房之後,喜宴依舊是開場,這些前來出席喜宴的人多半是朝中的官員,經過剛剛的一番事情均是表情嚴肅,暗自思索著剛剛那個劫持六公主的女人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對整個雲昭國來說都是影響巨大的一件事情。
雲瑾笙跟黎融墨的身份特殊,所以他們的一桌喜宴是單獨分開的,於澤博過來敬酒,只見這桌上氣氛怪異,剛剛經歷過那番驚心動魄事情的雲瑾笙一派氣定神閒,偶爾還可以看見臉上的笑意,而云懷蝶則是眼睛紅腫,應該是哭過了,旁邊的林安風一臉的尷尬,坐立不安的模樣,凌皓玟也是眉頭緊皺,心思深沉。司徒映寒一臉淡淡的,看不出什麼,黎融墨臉色暗沉,像是仍未消氣一般,所有人也都不說話,寂靜地有些詭異,只有雲瑾笙跟司徒映寒還在若無其事地夾著菜。
於澤博率先敬了黎融墨一杯酒,“多謝攝政王殿下肯賞光,下官先乾為敬了。”
黎融墨舉杯一飲而盡,“恭喜。”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情。
於澤博暗歎一口氣,“不如攝政王告誡一下那些在場的官員……”於澤博語氣猶豫,這件事傳出去對六公主跟攝政王殿下都不好。
黎融墨把酒杯放在桌上,“不必了。”
“我也贊同澤的意見,還是壓下這些傳言比較好。”凌皓玟開口道,也是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黎融墨擺擺手,“流言是止不住的,我們若是制止他們傳出去,但是顯得我們心虛了。”如此一來更是坐實了琉茹的話。
凌皓玟看向雲瑾笙,只見她依舊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兀自悠然地架著菜,他心中有些擔憂,擔憂的不是琉茹剛剛當著眾人的面說的那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