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不定早就死於非命,一命嗚呼了,到時候,又有誰來給他們機會?
藍子明很是有些惋惜,可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有些同情地看了丁辰銘一眼,低聲道:“其實這奉茶說開了也沒啥……”
丁辰銘冷冷地看了藍子明一眼,將藍子明眼裡一閃而逝的憐憫和同情盡收眼底,無法形容他現在心中的鬱悶。
麻痺的,沒啥,讓你去跪跪看有沒有啥?真***站著說話不腰疼。他越想越鬱悶,自己好歹也是高高在上的丁家二少爺,什麼時候竟然淪落到需要別人憐憫的地步啦?用力抽了兩口煙,起身,把菸頭扔在地上,用腳踩滅,深深吸了一口氣,沉著臉緩步朝門外走去。
藍子明冷冷地看著丁辰銘的背影,嘴角微微扯起一絲不屑的冷笑,麻痺的,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肯完全低頭,這不是自找沒趣嗎?藍子明已經決定,再也不攪到這灘渾水裡面去,免得兩頭都不是人,反正這個丁辰銘也不是一個好鳥。
丁辰銘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到樓梯處,下面正好上來一個人,似乎有急事,步履很是匆忙,低著頭快步往上衝。
丁辰銘眉頭一皺,這些年來,還沒有人敢和自己搶樓梯。不論走到哪裡,都有隨從人員確保將其他人阻隔在外面,可這個人卻是直衝衝向自己擠了過來,麻痺的,真以為虎落平陽被犬欺?
丁辰銘正想要一巴掌扇過去,可一想到隨從人員,渾渾噩噩的頭腦驀的一清醒,這才突然想起,自己身邊,怎麼會沒有隨從人員跟隨著?那些隨從人員都到哪裡去啦?難不成全都偷懶去了?可也不應該啊,自己身邊七八個人,總不能都一起偷懶了吧?慌不迭的扭頭望著已經擠到自己身側的那個人,卻見到了一雙寒芒四射殺氣凜冽的眸子。
丁辰銘剛剛意識到不妙,就覺得背上一股子澎湃的力道猛然間傳來,他那宛如蝦米般的身軀不由自主的朝著樓梯處踉蹌奔出。
猝不及防的驚呼聲中,丁辰銘就如同滾地葫蘆一般自樓梯滾落下去,手舞足蹈中,身軀與堅硬的樓梯稜角處進行了多次親密接觸,面上多處淤青浮腫,嘴角溢血。頭暈眼花中,只覺得全身骨頭都跌散架了,感覺這短短几秒鐘的噩夢,卻如幾個世紀一般的漫長,此時的他就像是滾過釘板一般,那鑽心般的刺痛讓他涕淚橫流,連氣似乎都喘不上來。
等翻滾的身體好不容易停了下來,丁辰銘顫抖著勉力爬了起來,正待破口大罵,卻不妨身子還沒有完全站穩,一股巨大的力量又傳了過來,立刻“砰砰砰”的繼續從樓梯拐角處繼續滾落下去,最終在強大的慣性作用下,一頭撞上樓底的屏風,發出“砰”地一聲悶響,才勉強止住去勢,血流披面,甚是可怖,臉色煞白不堪,豆大的汗珠自額頭滴落而下,痛楚難耐之下,便宛如那煮熟的大蝦一般再也無法伸展開身軀。
見到這種狀況,不論是其他顧客還是俱樂部的工作人員全都嚇得不輕,尤其是工作人員,臉色煞白,來這裡消費的客人,非富即貴,真要在會所裡出了事情,那麻煩可不是一點兩點的,急忙圍了上來,低聲急切的喊道:“先生,你別怎麼樣?我們先替你急救。”
“怎麼回事?”剛從門外返回大廳的紀沛瑤聽到響聲,走了過來,見一大堆工作人員圍在這裡,不由寒著臉低聲呵斥道:“你們都圍在這裡幹什麼?不用幹活嗎?”
一旁的工作人員見老闆來了,慌不迭地向她說起了所發生的事情,紀沛瑤一聽也是不由得花容失色,有些手足無措,心如小鹿急撞驚懼不已,愣了一下子之後才急忙喊道:“還愣著幹什麼?趕快送銘少去醫院,快啊!”
而當藍子明得知這個訊息之後,握著酒杯的手就是一顫,杯中香醇的紅酒頓時潑灑了出來。他呆呆地愣了半晌,才面露苦笑,頹然道:“小寒啊小寒,你可真是害苦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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