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還有許許多多僧人的名字,十多年前,唐時還在小自在天見過他們,如今他們的名字都刻在這裡。
唐時往裡面走了一點,終於找到了那已經有過海水侵蝕跡象的石柱。
——枯葉。
在這一根石柱的旁邊,他也像是終於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一樣,看到了殷姜的名字。
這小小的名字,似乎被那騰飛的羽翼遮擋,只看著這名字便像是看到了當初的殷姜。
他忽然有些站不住,“這便是罪淵?”
以修士之身,來封印這下面湧動的罪力。
每一名修士,便是這裡的一根石柱,唐時看得很清楚,然而這裡,放眼望去,又有多少修士?
多少大能修士投身其中,萬劫不復?
“這裡便是罪淵。”
是非以緩慢的語速,重複了一遍。
“上界修士劍裂樞隱,取其一瓣而有半輪月,罪淵凌於半輪月上,集星辰之罪力,卻奔湧而出。其禍不在半輪月,而在於星橋。”
唐時手搭在殷姜那名字下面,想起了變得灰暗的折難盒,聲音有些有氣無力:“星橋?”
樞隱星哪裡有星橋?
唐時還記得自己在青鳥仙宮看過的地圖,有的有,有的沒有。之前沒有注意到,可當初在大荒之中目睹了冬閒登仙門之後的場景,唐時怎麼可能還沒注意到?
“星辰有力交錯,而樞隱星是被封死的一顆星。”
是非說得很簡單,不過唐時聰明,很快領悟了他的意思。
正是因為沒有星橋與外界相連通,所以樞隱星的修士不能登仙,白日飛昇也就成為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這樣的事情,在大荒小荒之間的傳播範圍是不一樣的。大荒之中的高等級修士都隱隱約約知道一些,而小荒之中的人根本沒機會接觸到那樣高層的世界,所以對星橋一事根本沒有知覺。
飛昇也是很機密的事情,誰人飛昇了那都是隻有一個圈子裡的知交知道,有人喜歡隱逸,所以即便飛昇了也沒人知道。
可是這麼多年來,唐時搜尋自己的記憶,竟然真的找不出一個有關於什麼修士飛昇的訊息。
也就是說,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並沒有什麼人飛昇。
沒有星橋,也就沒有與三十三天星域別的位置想連線的通道,自然不可能向著更高等級的世界飛昇。
修士修煉到一個境界之後,比如飛昇期的修士,普通行星之中散佈的能量都是很普通的靈力,而他們都算是半隻腳踏入仙門之人,需要的乃是仙力。無法從這樣低等級的星辰之中獲取能量,便只能依靠自己從靈力之中抽煉出的仙力生存。
低等級的行星,不適合高等級修士的修煉。
更何況,修士的壽數是有限的。若不飛昇,時間到了,任是你有通天的修為,也只能老死。
有翻山填海之力的修士老死,何其可悲?
現在更有這東海罪淵的存在,不與外界交流,怨懟之氣所形成的罪力,便逐漸地堆積起來——這其實是一個惡性的迴圈,整個樞隱星越是沒有星橋,罪力便越是深厚。有人鎮壓還好,若是無人鎮壓,這罪力彌散開去,便能影響人的心智,甚至對修士的修煉造成不良的影響。
星橋,罪力,罪淵,半輪月……
這些修士,若說是已經接受了不能飛昇的事實,卻還要遭受這罪淵的折磨,或者為了阻止悲劇的發生,將自己投身於這罪淵。
唐時幾乎已經能想見這些情景,這樞隱星上,興許還有許許多多與冬閒相同境界的修士,可他們無法登仙。
沒有星橋,甚至樞隱星的內部還出現了深重的危機。
四面楚歌而十面埋伏……
他想著,目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