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她多慮了。
等她又喝完一杯,渝瀟然才說:“今天特地挑了這種清酒,不醉人。”
她也發覺了出來,今日的酒還真的不醉人,這一壺快要見底了,絲毫沒有一點醉意。
不過聊著聊著她便察覺到了異常,難道是這個酒後勁大嗎,怎麼這一會醉意忽然上來了,她感覺整個腦袋都開始濛濛的,眼前的人都開始亂晃,她突然扶住渝瀟然的兩肩,結結巴巴的說:“別,別晃,你別亂晃啊……”
渝瀟然接過她的手,她就順勢趴在了他的肩膀上,眼睛慢慢的瞌上,嘴裡還咂巴咂巴的,眼下一片紅暈,顯然是一副醉態。渝瀟然一隻手拍著她的後背,聲音輕柔:“你醉了,睡會兒。”
“嗯……”不知道她是回應還是囈語,喃喃的聲音軟的像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渝瀟然抬頭看看她的髮飾,很繁式,大的小的,簪子步搖都有,以前渝瀟然也沒注意過,今日一看感覺戴的還挺多。他稍稍偏了點頭,看到那支紅色的簪子,就像是瘦子描述的那樣,一顆紅色的瑪瑙很顯眼,他伸手從清朔的發上拿下這支簪子在手裡轉著看了一會,覺得這個簪子很是眼熟。
也管不了太多,他把清朔抱到床上,給她掖了掖被子,她還在熟睡,這一壺酒分量很足,夠她睡上一日的。
渝瀟然在裡臥翻騰了一會,甚至連床底都翻過了,可什麼也沒找到。他轉身出了裡臥,在大廳翻翻找找,他也沒見過那個東西長什麼樣子,就是亂找,像個無頭蒼蠅。
找了一會,大廳也是絲毫沒有頭緒,他忽然扶著牆慢慢蹲了下來,他出來的時候吃了一顆藥,算算時間應該是藥效過了,渾身的力氣就像是被抽乾了,連撐著牆的力氣也一點點的被抽離,他順著牆直接坐在了地上,費力的從懷裡掏出那個小瓷瓶,裡面還有五顆,可他沒有時間耽誤了,乾脆倒出來五顆一口全吃了。
緩了好一會他才逐漸恢復,等他站起來看看手裡的簪子,再環顧下四周,完全想不出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絡。
“這就是一根普通的髮簪。”
渝瀟然還沉浸在研究簪子上,這句猝不及防的話倒是把他嚇了一跳,他抬頭一看,竟然是清朔。她早沒了那副醉態,而是完全的清醒,抱著胳膊看著自己。
得,敢情兩個人相互騙著呢!
她向前一步到了桌子旁,還坐在剛剛的位置上,斟了杯酒,又拿起筷子戳戳菜,悠悠的開口:“這酒啊太容易醉人了,所以菜裡必須加點東西麻痺酒的味道,你說,得放點什麼呢?”她挑眼看著渝瀟然,語氣裡全是諷刺。
既然被她給識破了,他乾脆也不演了,就看著她說,看看她能說出什麼花兒來。
“是不是覺得這個簪子很眼熟?”清朔抬眼對上渝瀟然的目光,這個人果然又騙她,“這個,是你送的。”
“這是我成年的時候,你用鴿血寶石做的。”
“也難怪你不記得,九玄每年都有人成年,你每年都要給數不清的人送上成年禮,走個形式而已,你哪裡記得住。”
她似乎哽咽了一下,“只是那個時候,我就已經記住你了。”
她很快恢復狀態,說:“你若是喜歡,我便原物歸還,但是要騙我逃走,想都別想!”
渝瀟然聽著她的口氣,頓時語塞,“你……”他有些懊惱,手攥成拳往後一用力,一拳打在後面的牆上。
他突然像是被定住,不動聲色的用手指摸索了一下,手裡的簪子竟然穿透了牆紮了進去,這個牆裡面是空的!
想到這他一陣欣喜,應該就是在這了。
☆、第三十九章
他悄悄地把簪子抽出來,不動聲色的摸索了後面的牆壁,真的有一個小孔。他看了一眼清朔,她像是還在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