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的時候,已經有男生到了,零零散散得坐在一起。
顧言拿出班級的出操表,把三班的男生聚集在一起,等其他三班的人集合。這樣十分鐘之後大部分的人都到了。顧言看了看出操表,沒來的還有三個女生。從手機裡翻出女生的電話,提醒女生要到操場集合。
一直到教官要進場的時候,三個女生才匆匆忙忙進場,顧言沒說什麼,只是示意女生進隊。三班的教官幾乎後腳就到了三班面前。看了一眼顧言,就開始軍訓了。班主任在大學基本一學期見不了幾次,顧言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班主任消失地這麼徹底。
一直到軍訓中期,班主任才稍稍露了一下臉,安撫了三班的人一下,就又回去做什麼圖紙了。所以三班基本上都是顧言和李笙在一手把持。軍訓是個體力活,每個人在軍訓之後都恨不得寢室就在眼前,自己咻一下就到床上睡覺了。
顧言也是,但是還是去幫班裡抬水,聯絡同學,買藥,安排即將來到的晚會。這些大家都看在眼裡,李笙因為中暑,所以能堅持軍訓已經很了不起了。顧言就一個人做事,然後一個人留下來,慢慢幫顧言拿水;接著慢慢多起來。後來很多人就默契地幫一把手,把下午要喝的水整齊。
如果說那時候是因為沒有人反對而選擇顧言這個班長的話,現在很多人已經認可顧言了。
軍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也就這麼回事。只是軍訓後每個人的體質顯然不一樣了,也有更多體力去幹更多的事。因為接下來還有各種晚會和活動,需要他們參加。
迎新晚會這件事,總得來說,是讓團委和學生會包辦的。因為建築專業和土木專業往年也是放在一起辦的。以學長學姐的節目為主,大一的每個班也要出一個節目,選得上選不上就是班級的事了。
就為了這件事,顧言從軍訓的時候就開始愁。拉來一大幫子班幹,這件事反而更不好定下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見,七嘴八舌的更加討論不清。後來還是投票投出個雙簧來。
結果這樣辛辛苦苦地排練之後,第一輪就被刷下來了。其實也沒什麼好在意的,因為畢竟有那麼多班級,所以顧言乾脆就跑去幫團委的人擺放舞臺表演了。顧言當時聊天的學長學姐裡面有好幾個是團委的,所以讓顧言溜進來看一看,幫一幫忙這件事真的不是什麼難事。
在跟學長學姐打過招呼之後,顧言就開始滿場子跑。看到那個需要幫忙就搭一把手。這樣一來二去,顧言就和團委的人混得很熟了,見面都會打聲招呼,男生就約在一起打個籃球什麼的,到後來團委的人都不拿顧言當外人了。
只是今天顧言覺得大家都很嚴肅,分外認真,說話都不怎麼大聲,更別說平時一直開玩笑,順便偷個懶什麼的。顧言正覺得奇怪,就聽到簡陌的聲音傳來“這裡的字重新再調整一下。”轉過頭,果不其然就看到簡陌正指揮著團委的人搭建舞臺。雖然每個人都不怎麼敢說話了,但是明顯感覺每個人都開始更加認真,也完全按照簡陌的主意來辦,有時候偶爾提一下意見,簡陌仔細想過之後會接受好的意見。
就這樣,顧言就看著學長學姐迅速地進入狀態,更加仔細地佈置舞臺,也更加仔細地篩選節目,節目開始緩緩地一點一點彩排。顧言就自覺沒什麼需要他的,於是就這樣晃著晃著到了道具準備室,想著有沒有要幫忙的地方。就看見簡陌在佈置板前面和一位個子不高的學長將一塊表演用的幕布放在已經立起來的板的頂部。那塊幕布看上去分量不輕,學長看不出來,但是顧言眼尖地看到簡陌為了讓學長省力一點,就儘量把幕布的重量往自己這邊放,雖然看上去沒什麼異樣,只是從手上暴起的青筋可以看出簡陌也不輕鬆。
顧言壓下心裡突然升騰起的‘簡陌學長也挺好’的想法,疾步過去把幕布下端拖住,儘量減輕他們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