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做得很好,但是很多事不是想要就能做好的。他沉默地放下畫筆,他現在做不到還可以冷靜地畫圖,看著小謙給他發的幾天後作為告別之前的邀請,然後回了
“好。”
顧言最近遇到難題了,陳教授給了他一大堆資料,然後讓他這段時間看完,然後要寫一篇論文教給他,說是給顧言的一個考驗。陳教授說得很是嚴肅,跟以往都不同,顧言也就很放在心上。但是看到桌上那一疊資料還是覺得頭大,這些這段時間看完大概根本就不可能吧?他吞下一口唾沫,然後認命地看起什麼《流體力學》和《結構力學》的節選,結構力學還好些,畢竟那時候為了追簡陌好歹還多少翻過,但是更多的還是陌生,他只能看著上面的很多晦澀內容默默無言。
根本不用說還要理解之後寫一篇論文了,乾脆連很多詞都只能看字面意思。他只好在原來的任務上再加上去圖書館的時間,只是好在陳教授自從給他這個任務之後就沒給其他任務了,顧言知道這次大概真的非同小可,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幹但是還是盡了自己的最大的努力去做這件事。
他現在終於知道學起來連飯都顧不上吃是什麼情況了。所以他更加關心簡陌,不管再辛苦也會給簡陌做吃的,有時候真的不行就會打電話叫外賣送到簡陌宿舍門口,只要簡陌移動一下就可以了。但是他卻完全忽略了自己能不能在沒有這樣的關心下面身體能不能吃得消,他一連好幾天沒有好好吃過飯,幾乎把所有能擠出來的時間全部花在了這件事上,而且顧言還想在這個基礎上做好,因為他不想讓陳教授失望,他希望自己可以做得更漂亮。
就這樣幾乎是自虐的行為,最先撐不住的就是顧言的胃。顧言本來就有胃病,暑假的時候在簡陌的調養下好了很多,胃疼幾乎也很少發作了。但是就算鐵打的胃也經不住這樣折騰,更何況顧言本來也不是一個愛惜自己的人,因為這個簡陌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但是顧言還是這麼大大咧咧的,所以簡陌才只能這樣強制性養著顧言的胃。現在每個人都忙得要死,所以顧言的胃根本就跟不上了。
他按著突然罷工的胃,突然想起自己的藥因為最近情況好轉了很多,所以根本不常備。他心裡一急,胃就叫囂得更加厲害,顧言一下子就覺得冷汗下來了。他草草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東西,腳步踉蹌地往寢室走去,他不能去簡陌宿舍,因為他知道簡陌現在不能分心,他不能因為自己想見他就去耽誤他,他不允許自己這樣像個女人一樣,受到一點傷害就找他。
還沒有走得很遠,胃這次就好像一次性爆發了,痛得顧言冷汗一層又一層地下來,全身都沒有力氣,他笑著用氣音威脅自己的胃,‘再鬧就把你切掉!’。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他覺得自己的衣服已經全溼了,額髮很不舒服地粘在額頭上。他知道大概一步都走不了了,只好就這樣蹲在地方,抵著胃的地方,然後拿出手機。
打電話給李笙的時候,手上的冷汗將按鍵變得很不聽話,他用很大的力氣擦拭了自己的手指,然後用已經有些控制不住顫抖起來的手指打了個電話給李笙。那邊的李笙一下子就聽出來不對勁了,很是熟練地詢問顧言現在的位置,然後電話也不敢結束通話就往這邊趕來。顧言放下手機到自己的膝蓋上,用手使勁地擰自己的腿,讓自己忽視來自胃的那股尖銳的疼。
李笙到的時候二話沒說,直接讓吳宇小心背起顧言,兩個人不敢走快,怕顛簸到背上顧言。顧言現在渾身上下就好像所有神經都集中到了胃部,其他的已經什麼都顧不上了,這大概是他的胃鬧得最厲害的一次了,他想。李笙一看意識已經有些模糊的顧言,果斷和吳宇兩個人跑起來,好在圖書館裡校門口不遠,所以三個人果斷打車去了附近的醫院。
等到了醫院,李笙直接拖著護士拉來了擔架,然後將顧言弄進了急診室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