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幣,十億金幣!
這是比大爺還大爺的存在,說再多的風涼話,也得好好承受著不是?
面對十億金幣,老者都生出了攜帶金幣離去的念頭,但仔細思索下。還是算了。
懼怕卷質商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還是懼怕李裕宸。
連李裕宸都是付賬走人,其他人哪怕向著貪墨,亦是幻想著腦袋上橫著一把刀,隨時都可能給自己來一下。
絕對的實力之前,即便李裕宸什麼都不給,也沒有人敢明面上說些什麼,而現在的李裕宸是一個主動付賬的“大好前輩”。誰也不能再多說什麼閒話。
有貪心,也得有貪心的實力。
只要不被一時的利益衝昏頭腦,這件事情還是很簡單的,按著正常的秩序來就行了。
“老弟,你可真的養了個好女兒啊!”卷質商會的會長亦是對洛副會長說道。
“的確是一個好女兒!”洛副會長確是無話可說,“養了這麼大,就這樣離開了。”
“你還怎樣想,她可是給卷質商會帶來十億金幣的收入啊!十個億的金幣啊!”會長笑著說道。只是笑得比哭的沒好看多少。
“你說,他……前輩為什麼要給十億金幣?”洛副會長問。
“你問我。我又問誰去?”會長搖頭,“加上這十億金幣,可是二十六億金幣啊!把卷紙商會賣掉幾次都夠了!”
“我們吃得下嗎?你覺得這見書城能有誰吃得下這麼多金幣?這麼多的金幣,別人會想什麼?”
“你覺得,我們現在能夠做些什麼?”
會長不再有絲毫的氣勢,沒有了偏近中年的氣息。更像是一個頹喪的老人,不知道還有什麼言語能夠說清卷質商會的現狀。
金幣有了,是一件好事,以前一直都希望能夠賺到足夠多的金幣。
可是,金幣多了。太多了些,讓本該有的高興逃逸到了角落,只剩下落寞的惶恐,無法猜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那要怎麼辦?”洛副會長問道,“去找那位前輩?”
“把金幣還回去?”
“給前輩道歉?”
“我覺得自己很膚淺。”
洛副會長笑了,會長也笑了,笑得很無奈,笑得很可笑,笑得不了了之。
無論是怎樣的未來,在這裡擔憂是沒有意義的,只能是浪費時間,而且,害得自己也不開心,說不定會憋出什麼毛病來。
該來的總會來,不會來的,始終不會到來。
即便註定了的不愉快的未來,亦是要儘可能的愉快度過,有那麼多金幣,曾有的念想中的很多事情都能夠做了。
“我也覺得自己很膚淺。”會長笑著說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這句話,說得就是自己,而且自己接受得很開心,就如自己說自己的時候的那種“爽快”,僅僅是說了,不用深究,更是連在意都不需要了。
很多人都在猜測這二十六億金幣對卷質商會的影響,還有那些提供拍賣物品的人又會怎樣,是否敢領取那一億金幣中的九成。
拍賣會場外的天色是暗的,沒有月亮,只有不多的星光,將這天地照亮了一些,卻又照不亮太多東西。
能夠拿出二十六億金幣的李裕宸還被眾人記憶著,儘管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是誰,長得什麼樣,和鐵家又有著怎樣的關係……他被記住了,僅僅是被記住了,卷質商會連帶那些提供拍賣品的人,被記憶得更深。
金幣,哪怕是一億金幣的九成,那也是九千萬金幣!
見書城的鐵家拿出四千萬金幣都很困難,有用其他物品拼湊的嫌疑,其他小一些的家族、勢力以及個人,那就更不用說了。
鉅額的金幣,亮閃閃的,哪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