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現在的許榮榮需要的只是一個可以依靠的懷抱。
許榮榮的眼淚肆意地流了一會,好受了不少,只是覺得自己還是幸運的,,無論是四年前失去戰熠陽的時候,還是四年後的今天,在她最難過的時候,都有一個人陪在她的身邊,給她依靠,接受她所有的眼淚。
所以,她還是應該擦乾眼淚繼續好好生活。只是失去了戰熠陽而已,她還有天寧,還有父母,還有朋友,還有許許多多她應該振作的理由。
想著,許榮榮站好,抬起手想要揩掉臉上的淚水時,閔世言拉住了她的手,下一秒,他略為粗礪的拇指指腹滑過她的臉頰,帶走了她所有的淚水,動作輕柔,恍若春風佛過人的臉頰。
很多年後,許榮榮依然記得閔世言掌上的溫度,與這時凜冽的寒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不明白。”閔世言突然說。
“……”許榮榮疑惑地看著閔世言。
“算了。”閔世言無奈地嘆了口氣,“估計你也不明白。”
許榮榮流眼淚的時候,明明就這麼讓人心疼,戰熠陽怎麼會捨得讓她流眼淚?,,這個問睿���苊靼祝�
片刻後,閔世言收回手,目光柔和地看著許榮榮:“答應我,忘了他好嗎?他不值得你這樣惦念。忘了他,你可以擁有更好的生活。”
“……”許榮榮的神情有些茫然,但是她又清楚地意識到,忘了戰熠陽,是她目前唯一的選擇,她點頭,“嗯。我會忘了她。”
“這才是聰明的選擇。”閔世言把還有溫度的煮啤酒遞給許榮榮,“明天天亮後他,就不要再想他了。”
許榮榮接過啤酒,狠狠灌下去半罐,喝得前所未有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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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看著許榮榮白皙的臉龐,一張最熟悉不過的臉忽然浮上腦海,眼眶忽然有些熱。
片刻後,閔世言也拿了一罐啤酒,陪著許榮榮一起喝。
許榮榮很快注意到閔世言的反常。他是醫生,為了應對什麼緊急和突發情況,很少喝酒。現在,他的情緒明顯不太對勁。
“你怎麼了?”她不由自主地問出聲,聲音柔軟。
“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是結過婚的嗎?”
許榮榮想了想,好像是有那麼回事。那個時候,閔世言跟她表白,她說她生過孩子,離過婚。閔世言說,嚴格來說,他也算是二婚。
“她叫微安。和我是校友。她比我小一屆,是商學院的學生。”閔世言的神色和聲音一樣,有一種沉沉的悲傷,他望著天邊,好像在緬懷,許榮榮也終於知道了他的故事。
閔世言確實是結過婚的,在拉斯維加斯,物件就是那個叫微安的學妹。
他們在學校認識。
那年,微安剛到美國求學,人生地不熟,遇到了閔世言。
閔世言很小就被送出國接受教育了,對美國比國內還要熟悉,見微安一個女孩子,幫了她不少。
一來二去,兩個人熟悉了。
微安家境不好,課餘時間都在做兼職,而且是好幾份,從來洠в腥魏臥寡裕�杉ㄒ慘廊話渭狻�
閔世言心疼這個堅強的女孩,給她介紹了一份相對輕鬆的兼職,薪水也很可觀。從那以後,微安有了許多空餘的時間,經常去找閔世言,用她自己的方式感謝閔世言,,幫他做他懷念的中國菜。
他們認識的第二年,他們戀愛了。
閔世言家世傲人,家裡人知道他和微安的戀情後,自然是極力反對,一度以斷了閔世言的生活費為威脅,要求他和微安分手。
可是閔世言從來洠в型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