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人類應該呼吸的空氣。】居山晴樹深吸一口氣感嘆道，【前幾天無菌室裡的。那是什麼鬼味道。】

無菌室內的一切都經過嚴格的消毒程式，就連送進來的空氣都是層層過濾好的。

別說什麼青草味了，居山晴樹甚至覺得立馬夾雜著一股消毒水味。

在裡面呆久了，他都有點懷疑自己要被這個消毒水味的空氣醃入味了。

他都害怕無慘現在找條狗來，狗能順著他身上的消毒水味找過來。

系統：【那倒也不必……】

就算無慘下一秒找條狗來，一旦居山晴樹進入人群中，眾多人類的氣味就會混淆它的認知。

所以只要現在居山晴樹快點離開這一片人跡罕至的地方，等到了人群中，就算是找個警犬來也沒用。

更可況鬼舞辻無慘也沒居山晴樹怎麼清奇的腦迴路。

不過要是他真的這麼做了，他就能順著狗的移動軌跡發現，居山晴樹幾乎是一路從那些需要虹膜驗證出入的高階通道走出去的。

給他開門的當然是系統。

系統是屬於管理局的高維智械，對付這種低階的安保程式都不用幹什麼的，直接讓居山晴樹把眼睛湊過去，門就應聲而開了。

再加上系統一路攥改了監控錄影，居山晴樹所經之處沒有留下一點影像記錄，連狗都沒找的鬼舞辻無慘恐怕連他怎麼出來的都不知道。

要是知道他的高科技安保系統還不如找一條狗來管用不知道鬼舞辻無慘會怎麼想。

反正居山晴樹沒啥可想的。

實驗室所在的區域索離人群，系統對於這種硬體設施也沒轍，居山晴樹對於殺人吃人也沒興趣，放倒一堆實驗室外照常巡邏的保衛人員之後就開始自覺的避著這些人走。

這片地方偏僻的鳥不拉屎，他從實驗室裡出來又沒別的衣服可換，就穿著一身實驗室的白袍子和配備的軟底鞋，只覺得自己腿都要走斷了才看見一點商店的影子。

這時候天都有點黑了。

【荒郊野嶺，無人小鎮，詭異開著門的商店，】居山晴樹語氣驚悚，【我怎麼感覺我進去的下一秒就會被黑心老闆分屍。】

系統：【……我怎麼覺得只有你分屍別人的份呢？】

居山晴樹：【胡說，我是那種人嗎？】

系統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你是。】

居山晴樹：……

居山晴樹默默推開了商店的門。

這家商店是在系統給的地圖上有標註的，反正總不會分屍他就是了。

按照大正年間的劇本，他這樣的一個鬼進入開在荒郊野嶺的商店，接下來是要發生一場血案的。

不過現代是法治社會，殺人犯法。

同理，偷盜也犯法。

居山晴樹選了幾個東西準備結帳的時候才猛地想起來，不對啊他沒錢啊。

雖然他很缺德，但是這個商店老闆也沒惹他，偷東西和用□□這種事情也太low了點吧？

那要不還是放回去吧，雖然顯得很尷尬但是他臉皮厚頂得住。

居山晴樹猶豫糾結了一瞬間，還沒等他把這些東西放回去，就聽見收銀臺後的女生喊道：「小姐是沒帶錢嗎？」

居山晴樹：這店裡還有另一個沒帶錢的人？

他環顧了四周一圈，發現商店內除了他空無一人。

「小姐？」她繼續叫道。

居山晴樹：【？？？他喊我？】

系統確信：【他喊你。】

居山晴樹：啊？

他沒發現自己這張臉還有女裝天賦啊？

系統：【你是不是還沒有意識到……】

【意識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