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梯,還不等於是在請川軍往雲梯開炮嗎?”
面對此言,舒政和沒有立即應聲。由於冉鄞江隸屬匡立渚統轄,而匡立渚對舒政和又素為忌憚,故此匡立渚喝道:“我軍現在的處境是明擺著的,冉將軍休要多言。院士適才說的是川軍炮擊之前的事。不得對院士無禮!”
舒政和擺了擺手,道:“算了。大廈將傾的時候,還分什麼柱樑與基石。其實,吐谷渾之所以沒有行動,一是他們希望我軍先行,想落在後面撿現成的便宜;二是因為昨日吐谷渾國王驅使百姓衝鋒,使百姓寒心;這之後再要徵集百姓的家當,百姓定然推三阻四;三是因為吐谷渾軍民同行,也實在無處可去。軍隊出自百姓。養自百姓。若百姓不能逃走,單單是軍隊逃走,今後吃什麼,穿什麼?若百姓與軍隊同行,三五天內也無法成事。這點他們與我軍有所不同。這諸多的原因,我本來早已知道。只因現在我軍勢危,前途單一,而各位誰都不願意搶先說出那一個字,都不願意擔上罵名,故此鄙人隨便找些話題說說,期盼能化解些尷尬而已。”
舒政和話音一落。整個中軍大帳立即回覆沉寂,比起先前更是尷尬了幾分。
過了一陣,冉鄞江向舒政和抱拳躬身行了一禮,然後道:“院士大人大量,末將感激不盡。不過,‘愚者千慮,也有一得。’末將倒是想出了一個辦法。”
本來這時舒政和應該說聲“請講”之類的話語,但舒政和此時精神****,嘴張了張,竟未能出聲,便只好向冉鄞江點了點頭。
冉鄞江得到示意之後,摸出一枚銅錢,道:“這枚銅錢,就好比是我西夏全體將士的性命。末將將它拋上天去,若銅錢被菩薩收走,我們就顧不得士兵的性命了,就只能死戰到底;若銅錢落下,就說明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家命不該絕,我們也跟在吐蕃、大理的後面,投向川軍。總之,是戰是降,但憑天意。”
舒政和雙手一拍,隨即衝過去抓住冉鄞江的雙肩,叫道:“妙計,妙計!”眾將亦紛紛附和,露出了喜色。
於是,西夏軍隊在諸將的排程之下,先離開吐谷渾**民一截距離,然後轉向北方,投降了川軍。
霹靂雷霆山莊對於火藥的埋設有非常嚴格的規矩。已經埋設好的火藥、引信是不允許再次開挖取走的。出現了啞炮,必須用霹靂彈炸開。就算是中途改變主意不想爆炸了,也要同樣引爆。
想象與真實給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塔烏山北坡的爆炸場面,雷又招事前曾數十次地想過。然而,當它真實地發生之後,雷又招自己還是被震住了。
將心比心,如果自己處於西夏軍隊所在的位置。似乎也只有投降了。看起來,今後要多多致力於研發真正威力強勁的武器才是。
那麼,吐谷渾國也快投降了吧?
火藥既然已經埋下,就不得再次挖出,就必須爆炸。假使吐谷渾國在第二區域的火藥尚未引爆之前就投降了,第二區域的安排豈不是變作了浪費?必須搶在前頭才行。
想到這裡,雷又招立即又上了雕鬥。
“吐谷渾國全體軍民,吐谷渾國全體軍民,我是雷又招。現在,請你們遠離塔烏山西面的高峰,退到百丈以外。我們有一種特別的炮彈,叫做天地同壽。它擊發之後的煙塵特別好看。現在,我們以塔烏山西面的山峰作為目標,打上兩炮,給你們看一看。只要你們遠離百丈之外,就應該沒有性命之憂。我數三十下。三十下之後,無論你們是否離開,火炮都將發射。火炮營的炮手準備,我開始數數了。”
接著,雷又招開始慢慢數起數來。三十下之後,兩發炮彈帶著尖銳的呼嘯之聲,同時飛了出去。
與塔烏山北坡不同,上一次是炸彈,這一次是火藥,而且數量更為巨大。上次炸彈爆炸之時,聲音清脆,前後比較分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