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把一柄短劍不經心地拔了出來握在手上。
拉比亞一到了門口,就到感知到了短劍,而且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落在她的身邊——雖然她立刻就有所反應,但還來不及把短劍從鞘中完全拔出,一隻冰冷之手的纖細手指就捂住了她的嘴,讓她叫不出來,而一把鑲著寶石短劍的銳利鋒刃,在她的脖子上壓出了一條輕痕。
她嚇呆了!
她從沒看過一個人移動如此迅速,而札克出招致命地精確,讓她手足無措。他肌肉的突然更使她相信,如果她還繼續要拔出她的短劍,那麼她會在用這把武器之前就已經斃命了。
她放下了劍柄,不再做任何抵抗的動作。
殺手輕鬆地把她抬到椅子上,他的力量也讓她大吃了一驚。這是一個人類,他靛型很小,但像精靈一般削瘦,而且只不過跟她一樣高,然而他緊密骨架上的每一條肌肉都已經調整為最適合戰鬥的狀態。他全身都流露出一種力量的氛圍以及無可動搖的自信。這也打擊了拉比亞的勇氣,因為這並不是一個年輕人過分洋溢位的易碎自負,而是經歷過一千場戰鬥卻從未被打敗的優越感下產生出的冷酷氣息。
她偷偷吞嚥了口水,放棄了準備使用魅惑之術來這個人類的想法,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奏效的。
面對這個男人,她不敢輕易嘗試。
當拉比亞被他迅速綁在椅子上的時候,她的眼光從未離開他的臉:他有稜有角的面貌,明顯的顴骨,以及強烈的下顎輪廓只能因為剪得筆直的烏黑頭髮而更加突出,他鬍子的陰影籠罩著他的臉,看起來好像再怎樣刮,也沒辦法讓它亮起來一樣。一絲不亂的外貌說明了這個人在每件事情上的自我控制。
看起來這個人似乎還有一些英俊,除非你不看他的眼睛。
灰暗的眼中沒有一絲光芒,死氣沉沉,沒有任何一點憐憫或人性,顯示出這個人就只是一部殺人機器。
“你想得到什麼?”拉比亞鼓起勇氣問道,她並不想提出諸如“你是誰”,“你知不知道這是哪裡”,“你膽敢襲擊我”這類愚蠢的問題,而是直接了當的希望知道自己的價碼,以及被他殺死的可能性有多少。
但是她這種夾雜憐愛的可憐表情馬上招到了一記耳光,鑲了寶石的短劍在她眼前閃爍,之後在她臉上四處遊移。
“我沒什麼時間。”札克用冷冷的腔調說。“你一定會告訴我我想要知道的事。你拖越久不回答,就會感受到越多痛苦。”
他平靜而誠摯地說,“同時我不希望你再試圖魅惑我,如果你這樣做得話,我準備先把你的臉撕破,然後再來提問!”
在福倫斯調教下變得堅強的拉比亞發現自己失去了鎮定——她曾經面對並打敗了許多人類,甚至有一次還是王子,但這個鎮靜的殺手讓她覺得很恐怖。她試著要回答,但是她的下巴卻讓她說不出話來。
殺手眼中閃出一絲寒意,短劍再次開始遊走。
“我什麼都願意說!”她尖叫出聲,淚珠在她兩邊的臉頰各畫出了一條線。
札克點頭輕笑。“我希望知道你們和二皇子霍華德交易的內容,”他提出問題,“你們明明是鬼皇的部署,卻來幫助人類,我希望你能拿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他拿刀刃在自己的臉上刮,銳利的刀鋒乾淨利落地去掉了一小塊鬍子。“告訴我為什麼?”
拉比亞理解到,如果她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也許就代表了她生命的結束。“我……我不知道。”她鼓起勇氣,結結巴巴地講出這句話。雖然稍微恢復了當初訓練她的水準,但她的眼光從未離開過死亡之劍發出的閃光。
“真可惜,”札克回答,“這麼漂亮的臉……”
“遺棄之刃!”在短劍靠近她時,黑暗精靈兒儘可能鎮靜地說。“我們希望他能夠幫我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