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眾人遠去,只見他俊美的的臉上染著幾分淡淡的笑,略帶譏諷。
在妖孽男子身邊,夏楓望著虞染離去的方向,目中閃動著沉暗的光芒。
“怎麼?還在想你的舊主子?”
“不曾,不曾。”夏楓連忙擺手,眼前這個男人可是比虞染難對付多了。
妖孽男子昂了昂如玉的下頷,說道:“你那舊主子這一路怕是不太平。”
夏楓點了點頭,目光跟著望去,看到一個人鬼鬼祟祟地跟隨在隊伍遠處,若不仔細去看,難以發現他的目的地與蘇墨等人的相同,只是此人一路上換了三個岔路,左右繞著走。直到眾人進入院內,此人猥瑣的目光開始留意著周圍的動靜,隨後躲在了樹下。
“那人是何人?”夏楓摸著下巴問道。
“妖姬與聞人奕還有虞染,在齊國皇宮內得罪了很多人,反正此人是其中之一。”花惜容低低的笑聲中,似乎隱約帶著些譏誚和詭異。
夏楓不由為虞染的事情憂心片刻,接著道:“此人倒是很聰明,應該是熟悉本地的人,否則不會繞來繞去。”
妖孽美男的眸光瀲灩,冷聲道:“閣下的觀察力倒是仔細入微,此人就交給你了,不準用法器,不準用兵刃,最快的速度把他拿下。”
夏楓雖不清楚他為何要如此吩咐,但自己必須照辦不誤,但見夏楓縱身躍起,拿起周圍的磚石瓦爍如同暗器般灑出,一塊紅磚正擊中那人的後腦上,那人立刻悶哼一聲,躺倒在了地上。
花惜容雙手負在身後,慢慢上前,踢了踢此人。
那人身子被他踢得面容朝上,花惜容端詳了此人片刻。
此後,花惜容面無表情的掃了夏楓一眼,眸光閃爍:“夏楓,你不介意我戲弄一下你的舊主吧?”
夏楓嘴唇一抿,瞳仁中透出無奈的光芒,靦腆一笑,“在下不過是浮萍一根草,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只是在下不知道虞染何時得罪了您?”
花惜容慵懶地向後一靠,依著身後雕欄,笑意盈盈的目光正帶著三分玩味地盯著夏楓,慢慢道:“其實他沒有得罪我,我只是與一個人打了個賭,覺著在他身旁的那個妖姬肯定不是什麼好女人,你那主子常常出現在周圍,正是考驗二人的好時候。”
但見夏楓蹙了蹙眉道:“你是說妖姬姑娘?她可是與聞人公子成親了。”
花惜容一絲邪笑悠然掛在他的唇角,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邪魅,卻是眸子一寒,“知人知面不知心,正是因為成親了才需要考驗不是?我只是喜歡唯恐天下不亂而已。”
夏楓看著他,不由面容有幾分無奈。
他知道此人眼中一寒,心血來潮,那就表示肯定會有人要倒黴了。
然而,下一瞬,他眼前的花惜容變成了另一幅模樣,正是被方才他砸中的那個人。
幻術?每個毛孔,每個細節都一模一樣。
夏楓第一次見識到花惜容的幻術,實在是非常了得。
……
在齊國幾日,蘇墨實在有些疲累,聞人奕時常在帳篷內與她行敦倫之禮,事後她就格外疲乏。
今日從午休後一覺醒來已是半夜,蘇墨轉身看著屋內,對此地的陳設還是比較滿意,此地佈置十分考究,雖然比不得金虞堂內部的富麗堂皇,華麗炫目,地上卻鋪著異域來的地毯,屋中正中擺著梨花木的坐榻,床榻前遮擋著紫銅屏風,案几放著一隻矮腳香爐,裡面點著薰香,正是白煙冉冉,氤氳瀰漫。
她輕輕敲了敲天書,知道那少年在天書中一片渾沌,沒有白日黑夜,也不知他在作甚。
然而,對方卻是沒有任何的動靜,看來也是在閉關修煉中。
凌晨的更鼓聲緩緩響起,蘇墨索性換了一個舒服點的睡姿,繼續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