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奕立刻看他一眼,低低道:“劍修不是他想的那樣。”
虞染卻冷冷道:“我知道,無欲則剛嘛!”他掃了一眼聞人奕的小腹,意有所指。
聞人奕雖不理會他,卻面頰微紅。
“花兄……別再說了。”師纓微微搖頭,表示並不贊同。
花惜容輕輕聳聳肩,輕衣緩帶坐了下來,神情氣度,姿態悠閒,雖然不再言語,看向姬白的目光卻恍若是淬了毒。
這時候師纓已經起身。
“你去哪裡?”花惜容抬眸問道。
師纓曼然道:“我去會會這位神使大人。”
花惜容興趣缺缺道:“你去我就不去了,此人,我實在不喜歡看到他。”
師纓微微一笑,轉身向長廊走去,最後他來到了姬白身側,方才收住了腳。
從師纓出來後,姬白依然是一臉冷淡,彷彿眼中沒有看到他,師纓站在他身側道:“對了,姬兄,多謝你白日裡給我一個面子。”
姬白麵無表情道:“無妨,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
姬白並沒有問他太多原因,有時候可以猜到,有時候卻沒必要開口詢問。
師纓的目光看著遠處的屋子,目光落在那兩個晃動的人影上,慢慢拿出水晶面具,戴在面容上,眼前人物變得更為清晰,最後他的目光慢慢的落在聞人奕的身上,微微眯了眯眸子,淡淡道:“姬兄,夜涼如水,你如此好意的在等待著聞人奕,雖然師兄弟之情意令人感動,但閣下卻是不應該如此,你還是太縱容了一些。”
“何出此言?”姬白出言問道。
“姬兄初來乍到,看到眼下里裡外外一片忙碌,看到齊國內外已是告急,這些只是表相罷了,其實任何事情都可以舉重若輕,也都有一個最簡單的解決辦法。”師纓修長的手指輕輕放在柱子上,目光溫柔的笑著。
“此事你應給聞人奕去說。”姬白冷淡地道。
“不,此事應該給姬兄說,此事畢竟與你有關。”師纓微笑著回答。
“與我有關?”姬白目光淡淡看向他。
“不錯。”師纓溫柔的笑著,指尖在袖中輕輕攏了攏。
他聲音款款地接著說道:“聞人奕的母親既然身體不好,就莫要耽擱太久,固然自古忠孝難兩全,但此地好在有我,而且還有妖姬姑娘,當然還有花惜容公子,更有一位金虞堂的堂主加無雙城的世子,還有周先生與夏楓公子,所以有我們六個人在這裡足矣,聞人公子之母雖然病了很久,但能早一日治療是一日,切莫拖延,有道是治病如救火,所以姬兄完全可以立刻馬上帶著聞人奕離開此地。”
“哦?”姬白目光看向師纓,目中帶著一絲揣度。
他向來對任何事情都有種直覺,覺著此人心思詭譎莫測,然而師纓的風度極佳,名聲也很好,任何人都覺著這種男人是一個君子。
沉吟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我這就去安排他離開。”
師纓優雅一笑,“去吧,早去可以早回,莫要耽擱了!”
姬白又掃了他一眼,確信此事的確沒有任何問題,方才離開。
只見師纓完美的側臉泛出一圈月色銀銀淡淡的光彩,他笑容淺淡,整個人看上去靜謐而優雅,看著姬白遠離的身影,淡淡道:“姬白此人直覺很是可怕,不過我的話語也是發自肺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聞人奕不在此地更便於我接近那個女子,如今還真的是一舉兩得。”
良久,師纓慢慢抬頭,再次看向廚房那姿態迷人的女子。月色秀美,星光曼然,男子的蝴蝶面具在面容上發著銀色光芒,他那雙清亮的眼睛裡有著世人看不明白的情緒,眸光如美玉流轉,帶著一絲淡淡的懷念,卻如煙花一樣,轉瞬即逝。
是夜,聞人奕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