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而是獨自去了酒店附近的酒吧。
坐在門口的位置,遠遠地看著看起來是亞洲籍的駐唱女歌手在臺上彈著吉他,唱著他聽不懂的法語歌。
酒吧裡除了他,應該只有那位女歌手才是亞洲籍了,兩人不期然對視了一眼,他明顯地看到女歌手的眼神亮了亮,臉上也露出笑容。周圍很多人都是熱熱鬧鬧的,但他獨坐在角落裡氣壓很低。
“Hey;boy!”有穿著熱辣的外國妹子主動走過來跟他打招呼,葉軒情只是淡淡看人家一眼,又低下頭去喝自己的酒。妹子見他對自己愛理不理,便放棄了,回到舞池繼續同其他男人跳舞。
坐了半個小時左右,駐唱歌手換人了,女歌手抱著吉他站起來,同來換班的男生笑著說說話,然後收拾了自己腳下的東西走進後。臺。
換上來的這個小夥子是個外國人,眼窩深陷,鼻樑挺直,嘴唇微薄,看起來陽光有活力。
背靠在沙發上,微醺的他幾乎將自己陷進柔軟的沙發裡,不一會兒就感覺到有人坐到了他身旁。
“Hello;areyouAsian?(你好,你是亞洲人嗎?)”
他睜開眼睛,是之前在臺上唱歌的那個女歌手,他回道:“Yes;Chinese。(是,我是中國人。)”
女歌手更驚訝,用中文說道:“我也是!”
宋代詩人洪邁說,舊傳有詩四句夸人得意者雲:“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掛名時。”
他們雖說不上是故知,但總也算是“老鄉見老鄉”吧。
葉軒情笑了笑:“喝點什麼?我請你。”
“Beer!”
葉軒情挑眉,啤酒?但還是招來服務生給她要了一大杯啤酒。
“你喜歡喝這個?”葉軒情見她一喝一大口,眉毛都不皺一下,還是忍不住發了問,在他看來,啤酒這種飲品看著就很難受,喝起來就更難受了。
“還不錯啊!給一樣的錢啤酒可以多喝一些。”女歌手俏皮地眨眨眼,“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葉軒情想了想:“你叫我Peter吧。”
“你好,Peter;我叫薄荷!”薄荷拿起啤酒杯跟他象徵性的地碰了碰,然後一飲而盡,熟練地吩咐服務員加酒。
“在這裡留學?”看起來應該還是學生的年紀,普瓦捷的話,他聽說過一個普瓦捷管理學院挺出名的。
薄荷笑了:“只是在這裡旅遊,我在巴黎高等商學院留學。我喜歡到處跑,再過三天我就要奔向下一個地方了。”
葉軒情毫不掩飾他的驚訝:“這麼大的一個城市,逛得完嗎?”
薄荷把隨身帶的吉他往沙發裡面推了推,免得掉下來,回答:“不用逛完,我只是喜歡到處走一走而已,要是每座城市都大大小小的地方都逛完的話,我想我要花很多年在法國這一個國家了。”
“倒也是。”葉軒情笑了,“每天都走不一樣的地方,看不一樣的人,這種感覺一定很棒吧。”他想到了這五年來一直行走在不同地方的柳御莞,可能她們都是帶著一樣的心情來看這個世界。
薄荷又喝了一半的啤酒,說道:“大部分時候是很棒的,除了有時候會遇到一些心懷不軌的人,或者是有時候吃飯後才發現錢包被人偷了,再或者是看上了很喜歡的東西,但是買了之後才知道被人賣了高價等等。”
這些事別說國外了,國內也很常見。
“不過對我來說無所謂,打架我不怕,小偷我遇到過,被我打慘了,東西買貴了就更不怕了,我家最不缺的就是錢,何況我自己也會賺錢。”
葉軒情朝她豎起大拇指,這樣的女孩兒走哪兒都不怕吃虧,現在他更相信柳御莞是很安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