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自開文山以來,一路都是首甲?
什麼不想破了規矩?
難道你賈寶玉這輩子,都要只做首甲?
這樣的話,又把天下才子能人置於何處!
“寶哥兒,雖然煤煙制墨很是驚人,但你上繳的賦稅只值十萬兩銀子,差了太多。”
“寶哥兒,做人還是謙虛點好,這…。。本官不是說你狂傲,而是這次的首甲,真的是柯良策得了。”
有人看不過眼,好聲相勸。
恰是這時候,柯良策突然大聲道:“賈寶玉,你還有什麼彎繞?”
柯良策的心思如電一般飛快轉動,但是事情已經塵埃落幕,他想不到寶玉還有什麼招數,倒是寶玉霸道的話語,讓他很不舒服。
寶玉遺憾的瞥了眼柯良策,面向蠻督造的方向,輕聲道:“下官只有一條船隻,只能裝載十萬塊墨條,可是一千張牛皮能製造的墨條,遠遠不止這些。”
什麼!
眾人心中狂震,只覺得眼冒金星,根本相信不了寶玉說的話。
一千張牛皮,十萬塊墨條,這應該已經是種極致。
想到過去油脂燒煙制墨所需要的耗費,眾人覺得,一千張牛皮,最多也就是十萬塊墨條的產出了。
可是此時,寶玉淡淡開口。
“諸位,本爵的煤煙制墨,主料可不是用牛皮燒煙呢,十萬塊,不過是些邊角而已。”
蠻督造被刺激得渾身冒汗,險些站不住腳,等明白了,連忙對陳長弓那邊拱手。
“下官能耐不夠,還請陳大人援手。”
對寶玉有利的請求,陳長弓自然欣然允諾,頓時周邊有十幾道神念沖天而起,向著暖煤大窟的方向射了出去。
可僅僅是半盞茶工夫,一個紫袍進士從天而降,滿臉狂喜,又特別苦澀的對陳長弓拱起了雙手。
“末將無能,還請將軍調遣援手,不然的話,您就得多等好長時間了。”
聞言,陳長弓瞪圓了雙眼,失聲道:“到底有多少塊?你們十幾個進士,竟然加起來都搬不動?”
紫袍進士苦笑道:“沒來得及細數,但是以我等的神念,真的搬不完。”
陳長弓仰天大笑,笑聲中,一道金光射上高空。
幾乎在同一時間,數十道神念出現在天狼城的上空。
“去吧,跟隨南宮進士一起。”
只是陳長弓的一句話,數十道進士神念就跟著紫袍進士,一同飈射了出去。
“爹爹,這……賈寶玉真的可能贏了柯良策?”
陳水馳花容失色,連忙詢問。
“不清楚,但是十幾個進士神念搬不來的東西,算起來,也得有二三十萬的墨條。只是……
一千張牛皮作出五十萬以上的墨條,真的有可能嗎?”
陳水馳肯定開口道:“不可能,價值五十萬兩銀子的墨條,一千張牛皮怎麼做得出來?要是這樣的話,香墨的價格……”
“會很低廉,咱們北天軍,乃至整個大周,都不會再缺香墨。”
“所以,絕不可能!”
陳水馳再次重申。
想及十倍的賭注,她就絕對不敢相信。
十倍啊,是她賣身還債?還是陳長弓鬻兒賣女?
這……
想想都覺得可怕……
就在陳水馳糾結難耐的時候,周圍也特別熱鬧。
文人好賭,在這等難以揣摩的事情上,更是賭性大發,要猜測幾輪。
“應該有三十萬塊墨條,頂天了。”
“我看寶哥兒信心滿滿,應該在五十萬塊以上,但是,超不過五十五萬。”
“一千張牛皮做不了這許多,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