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之上,搖曳的燭火肆意舞動,光影在牆壁上詭譎地變幻著,映得天子的臉上陰晴不定,忽明忽暗。天子靜坐良久,似是思索了一番,而後緩緩站起身來,臉上漸漸浮現出謙遜之色,那目光中滿是誠摯,直直地望向荀彧,緩緩開口道:“令君,朕深知你之大才,胸中仿若藏有十萬兵甲之謀略。如今朕雖心懷壯志,然亦知千里之行始於足下之理。朕實感困惑,如今我們當務之急究竟是要怎麼做?”天子的話語中,既有對荀彧深深的敬重,又飽含著殷切的期待。他微微前傾著身子,雙手不自覺地微微握拳,眼神專注而熾熱地等待著荀彧的回答,彷彿整個世界都在此刻靜止,唯有荀彧的答案能打破這凝重的氛圍。
荀彧微微躬身,恭敬地回道:“陛下妙讚了!臣精於內務而匱于軍事大略。方才陛下言及當務之急,依臣之見,可先解決董卓餘部。”
天子聽聞,眉頭微皺,若有所思地繼續問道:“董卓餘部,那其實早已在征戰,奈何背後靠攏西涼。馬超此人心性不可言,朕也把握不好若是真正對董卓餘部發起雷霆一擊,西涼是否會介入?”說罷,天子輕輕踱步,臉上滿是憂慮之色。
荀彧勸諫道:“陛下,馬超此人早年跟隨盧師求學,盧師對其影響頗為深遠。在西涼之時,臣曾為其處理內政,深知此子天性純良,心存忠義,一心繫著百姓。邊境之地,戰火頻仍,然他卻能在這般艱難局勢下,時時刻刻以百姓為重,著實難能可貴。如今既然他已來到長安投效,且陛下對他又封賞甚重,以其品性及當下情形來看,想來在討伐董卓餘部之時,他應不會太過有私心。陛下不妨對其予以充分信任,可派遣他參與相關戰事謀劃,憑藉其在西涼的威望以及對當地情況的熟悉,或許能為我們征討董卓餘部提供諸多助力。”
天子皺著眉頭,神色凝重地說道:“朕許他以高官厚爵,對他亦是期望甚重。可是你說馬超心存忠義,此子往昔表現,雖說亦是懂忠義之輩,奈何以朕觀之,心中所存皆是小義,不懂國家大義也。所以朕才對他只能安撫,厚待。想當初討伐董卓之時,他師父盧植先生已發去書信要他共襄此舉,他卻冥頑不靈,與董卓老賊沆瀣一氣。即使董卓已顯敗跡,他還依舊負隅頑抗,幫助董卓抵抗天兵。聽說西涼之時董卓身後之事也是他在處理。如今又與董卓之孫女據說也是曖昧不清,你說此子,朕怎敢放心大用?朕之所慮,皆是為了這江山社稷,為了天下蒼生。若他不能明辨大義,朕又如何能將重任託付於他?朕擔憂他會因私廢公,在關鍵時刻做出不利於朝廷之事,那朕豈不是養虎為患?朕實是左右為難,既惜其才,又懼其行啊。”
確實,天子的擔憂,站在天子的立場上來說,確實也是事實。荀彧一時也無法為馬超太過辯白。
天子接著說道:“此次去西涼出使,安排王桀。王桀此人亦非庸才,我早已與他言明,讓他觀察西涼軍隊與馬超父子的言行舉止,以及西涼兵士和將領的行為。畢竟西涼邊陲之地,久有戰爭,朕心裡也是放心不下。尚未今日尚未召見王桀,朕心中也不願意相信馬超便是那種狼子野心之輩。國難思良將,如今大漢舉步維艱,朕急需擎天駕海之人來救大廈於將傾,希望馬超能不負朕的期望。”天子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與期待交織的複雜情感,他深知國家正值危難之際,渴望能有真正的忠義之士挺身而出,為大漢的江山社稷貢獻力量。
荀彧此時卻有些尷尬,諫言道:“陛下,王桀此次出使西涼頗為倨傲了些,也使得西涼對他沒有太多的禮遇。若因他回來將心中的不滿再放大說出來,恐怕會影響陛下的判斷。”荀彧深知使者的行為和態度可能會影響到對西涼真實情況的瞭解,他不得不向天子如實稟報,以免因王桀的個人行為而導致對西涼局勢的誤判。
劉辯接著說道:“他為漢臣,王桀為天使。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