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雲站了起來,少年和那四人打出了客棧,“我們去瞧瞧吧?”說著看向安坐的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他的同伴都不著急,你急什麼?”
狄雲笑了笑,摸了摸鼻子,的確了,他總是替陌生人擔心。那廂田伯光還安安穩穩的坐著喝茶,聽到他們的對話,說道:“雖然是一對四,不過我相信他最少能支援百招。”
東方不敗並不理他,狄雲站著沒坐下,說道:“總歸是個孩子,況且東方不是也看不慣這些人以多欺少?”
東方不敗不知道狄雲看著這少年有點想到了自己。當初他也是個少年,只是沒有那人的一身武功,沒有那人的資質,沒有那人的冷靜,他還是個鄉下傻小子。很多的不一樣,可是偏偏讓狄雲有些感慨。
“你要幫他卻站著出神。”東方不敗的聲音是一貫的清冷。
狄雲回過神來的時候那紅衫人已經站在了客棧大門口。狄雲趕緊笑著幾步追過去。都說那人怎樣的冷血,怎樣的乖戾,他卻只覺得那人善解人意,只看見了那人的溫柔。
街上積雪厚了一些,很冷。狄雲和東方不敗站在門口,只覺得風颳在臉上,凍得直疼。
錯了錯身,狄雲也沒說話,他身量比東方不敗高了些許,可以幫他擋些風雪。
少年和四個衡山弟子在雪裡打鬥,長劍疾走,將雪花翻得飛舞起來。一個人與四人對陣,的確勉強了些。仔細看,少年已然處在敗勢。
田伯光也走了出來,提著他的佩刀,站在雪地裡。一身白色的華袍,顯得灑脫非常,提氣說道:“怎麼樣?這回需要我幫忙了吧?”
少年皺了皺眉,手上動作不停。他的劍法有些詭異,不同於一般的招式,讓人總也意想不到,“無需。”
田伯光聽了又是笑,那人明顯處了下風,卻還是咬牙堅持著,一股倔勁兒真叫人沒辦法。
東方不敗掃了一眼旁邊的狄雲,見對方皺著眉,便不禁開口說道:“名門正派都是這樣欺負人的麼?”說著右手一抖,袖子裡飛出個東西,在雪花飄落之間劃出一道銀光。
一個衡山弟子突然哀號了一聲,便踉蹌著撲在雪裡,縮著身體,抱著右手,手中的長劍早就扔了出去,落在積雪之中。
狄雲見過東方不敗練功,兩人總是日出的時候便去黑木崖的山頂山習武,所以此時見了東方不敗出手也不奇怪。只是旁邊的田伯光不禁一怔,他看出東方不敗的武功在同行的那人之上,卻沒想到高出如此之多。以至於剛才對方出手,他都沒有看清楚動作。
東方不敗的兵器自然是銀針,剛才那一擲,銀針直接剁在一個衡山弟子的右手上,從手背進去,徑直打穿了飛出來落在雪地裡。
而那衡山弟子只道自己中了暗青子,卻連那暗青子的樣子也沒瞧見,疼的滿地打滾。
少了一個對手,剩下的衡山弟子也是怔愣片刻。少年抓住時機,立時站了上風。那田伯光此時忽然飛身上來,拿了三人“大椎”“神堂”之處穴道,將他們扔在雪地裡。
少年見田伯光此時才出手,皺著眉頭,沒搭理他。田伯光笑著說道:“我知道你不用我幫忙,只是這天氣太冷了,爺都凍成冰了。”
少年沒說話,過去將那三人的錢袋都翻了出來,扔在地上,卻仍是沒找到東西。
狄雲一見趕緊過去,說道:“小兄弟!你是不是找這個。”說著從懷裡摸出那個玉佩,遞過去。
少年瞧見玉佩,眼睛亮了一下,接過來又看了狄雲一眼。狄雲笑了笑,說道:“我昨天在那個醉漢身上拿到的。”
“唉,找了半天原來在這裡。”田伯光雙手抱胸,在一旁看熱鬧,還頗有感慨似的。
“回去吧。”東方不敗見了只是淡淡的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