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眸光清澈無垢,天真浪漫至極,青河分神被其一掃,立時恢復清明。心道:“慚愧,虧我修道兩千載,道心反倒不及這小小嬰孩純粹。”
透過微塵般的光團,小小童子趣味盎然的盯著青河分神,小嘴微啟道:“汝是何人?可願陪吾玩耍否?”
聲音清脆,一派天真可愛,說話用詞偏又老氣橫秋,讓人聽了怪異無比。
青河分神道:“我倒是有心進來玩耍,奈何本事不濟,入不得你那方寸乾坤。”
小小童子道:“這個容易,吾拿來耍子便是。”探手在光團上一抓,抓得那光團急劇收縮,化成一個小肥皂泡兒,在童子五指間蹦來蹦去,顯得極為可愛。
如此驚心動魄的神通手段,只把青河分神嚇得直打哆嗦,連忙顯出真身,向那小小童子作揖行禮道:“恕小可眼拙,沒能認出前輩實乃天上金仙降世。”
小小童子道:“吾此番醒來,只為耍子取樂。汝若有心同玩便過來,不願便請自去。”
青河分神見本宗前輩分神,被小童當汽球一般在十指間彈來彈去,他也是個膽大愛玩的,當即狠心道:“反正沒什麼事,一塊玩玩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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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半個時辰過去,李長生閃身回來,也不管張若虛領悟多少,手一伸探進雲海源竅,就把人提攝出來。
張若虛一顫醒來,對著李長生長揖到底:“多謝李真人成全!”
李長生點點頭,也不多問,身周光暈吞吐閃爍,帶著張若虛在雲海中疾馳穿梭,片刻後落在一塊恰似蘑菇般撐天而起的摩雲巨石上。
摩雲石頂端平平整整,佔地約二三十頃大小,其間偶有縫隙,亦讓一棵棵參天聳立的古樹樹根擠得水潑不進。樹上樹下,茅屋竹舍錯落有致,仿若仙家別墅。
李長生張若虛剛在其中一棵古樹前落下,便從樹底下走出個長相甚兇的魁梧大漢,向李長生恭順行禮:“師父,您回來了。”
李長生指指張若虛:“人我帶來了,他的責任田在紫金山金源石那裡,不懂的地方你多教教他。”
又對張若虛道:“外門弟子的試煉期只有十年,如果到那時仍舊無人收你為徒,那對不起,我只能送你去另一個地方。”
說罷視線又轉移到魁梧大漢臉上:“紅崖,你也要多加努力,爭取在今年年底先天大成,為師便可上稟恩師及掌門,正式收你為徒。”原來這大漢便是崔紅崖。
崔紅崖聽說只要先天大成,便能正式列入門牆,成為李長生的入室弟子,頓時激動得熱淚盈眶,跪下不住磕首:“弟子必定加倍努力,不負師父厚望!”
“盡力就好,不要急於求成,反倒入了魔道。”李長生淡淡說罷,再不看張若虛一眼,閃身投入雲霄不見。
望著師父消失的方向,崔紅崖蓬蓬又磕兩個響頭,方才起身喜不自禁的道:“張師弟是吧,有什麼不懂的你問吧,等教完你,我也得加緊修煉了。”
此人長相兇惡,性格反倒平和厚朴至此,張若虛不由得心生好感,便直言相詢道:“紅崖師兄,不瞞你說小弟初到乍來,不懂之處實在太多,實不知該從何入手。不過剛才在雲海之中,見到師兄所植的五德雲晶,極是奇妙。後來又得李真人之助,讓小弟在那雲海竅穴中細細體悟了好久,可惜仍舊想不明白那雲晶是如何種植又如何生來,不知崔師兄能否告知其中奧妙??”
崔紅崖拍拍腦袋,憨憨笑道:“瞧我這木腦殼,忘記張師弟才來,連五行碑都沒瞅過。走,摩雲碑就在那頭,我帶你看看去。”
“五行碑?”
“簡單的說,就是教我們這些外門弟子如何種田的碑。”
“教人種田的碑?”
“是啊,大家都這麼叫,久而久之就習慣了。當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