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早故,樸原的姑父齊順替代著周弈天的位置牽著燻媛的手緩緩前行,將燻媛的手輕輕交到樸原手上……他並不知道,此時的他正在把燻媛的手轉交到死神手上。
酒宴中途,燻媛早早就醉醺醺地回到新房,樸原一個人應酬到零點,又被一幫朋友拖去酒吧暢飲,回到家門口已經是凌晨4點。樸原的酒品很好,雖然頭暈,但是依舊理智,推開門把手的那一刻想到等待著自己的新婚妻子他明顯感到了自己的緊張,畢竟是第一次同處一室啊。
新房裡不見新娘的身影,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凌晨四點,燻媛這時候會在洗澡嗎?
“燻媛!”樸原大喊,沒有回應。
難道在浴缸睡著了?樸原走到浴室門口,發現門虛掩著。
“燻媛。”依舊沒有回應。“我進來了啊。”
推開門樸原看到血腥的一幕,瞬間癱坐在地板上,浴缸裡滿滿一盆血色,燻媛□□地躺在浴缸裡頭露出雙腿,頭部卻被血水淹沒,樸原顫抖著爬去扶起燻媛,她的臉蒼白的可怕,四肢冰冷僵硬,手腕上劃開的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一陣一陣地刺痛樸原的心。
警察很快趕來,很快找到了燻媛的遺書,是從日記上撕下來的半頁紙:“樸原,我知道你不愛我,我知道你和我結婚是為了什麼,這些我都可給你。我相信有一天你會愛上我,只是我不知道怎麼讓這一天趕快到來,會不會我若即若離你就會關注我多一點?會不會我和別的男人曖昧你就發現你會在乎我?我甚至想過用自殺來吸引你的注意,你說我傻不傻?如果我冰冷的屍體就擺在你的面前,不在纏你煩。你,不再涉足你的生活。當你再也無法感覺到我的呼吸的時候,你會不會難過?……”
很快案件就有了結論,燻媛是自殺。
燻媛,這就是你對我的報復嗎,因為我利用了你的感情,你做到了燻媛,我想我的這輩子都會活在你的影子裡……
葬禮上,宇安來了,拒絕了她的婚禮請求卻等到了她葬禮的通知,宇安整個人都乾癟了,他只是低著頭呆滯地站著,也不抬頭看看燻媛,也不打理任何人的問候。溫齊在旁邊攙扶著好兄弟,因為他看起來虛弱得像隨時都會昏過去。知道樸原的到來,全場唏噓一片,當白樸原這三個字那麼自然而然地飄進宇安的耳朵裡的時候,他終於有了動作,他就那麼盯著白樸原,將她心中所有的仇恨都聚焦成為一種能量武器,讓人不寒而慄,她的眼神幾乎可以把樸原殺死,樸原又何嘗未曾想過把自己殺死,只是父親的遺志未完成,燻媛的死疑點重重自己怎能就此撒手人寰。
樸原謙卑地鞠躬,這時有位氣急了的家屬突然一躍而起搬起身下的椅子猛地向樸原砸去,在場的那些早已狠得牙癢癢的親友們見狀也都謾罵著圍了過來將怒氣傾瀉而出……
樸原在醫院醒來,沒有一個人朋友過來看望,連姑父也沒有來,只有警察在一旁請他幫忙做筆錄,他告訴警察他不想追究。很快有律師趕了過來宣佈他以周燻媛合法丈夫的身份享有周燻媛的全部遺產,包括燻媛父親周弈天從樸原父親白宇業手中購走的30%的股份,加上手中原來持有的30%股份,他順利的收復失地重新當選明遠的CEO,而後,他又把那沉甸甸遺產和那30%股份過戶到宇安手上。
樸原到底愛不愛燻媛,他自己也不知道了,當初燻媛說喜歡他的時候,他並沒有什麼感覺,後來燻媛的死對他來說除了悔恨似乎也找不出任何的情緒,但什麼是愛呢,他根本就不懂怎麼去詮釋。有人說愛是毒品,染上就戒不掉了,而燻媛對他來說,更像是一片風景,看見了便想留下。
……
又是一年M校歸國華僑同學會,溫齊陪著宇安去見見多年未見的老友們。記得當年胡沐靈被學校選中赴美學習影視表演一年,溫齊也陪著她去了美國伴讀,沐